海的波瀾。
孫思邈一旦沉迷於某事就心無旁騖,所以沒有注意到“贏溪前輩”的失態。
他只是隨便瞟了背影一眼,然後繼續去鑑賞這幅令人愛不釋手的曠世佳作。
“贏溪前輩”快步移出視線範圍以後,“她”就運功迅閃狂飛,“呼呼”的風聲跟著在林空迴響。
當真是妖風!
不過……
那人忽視了耳邊的這一切。
腹痛不已的武贏天暴飛出很遠,可不知為何,這情瘍之傷依然沒有得到明顯的改善。逐漸地,“她”開始著急了,生怕自己又發生嘔血的情形,那可是非常痛苦又傷人的事。
藥王說過的話忽然在她耳邊迴響起。
“任脈雖為陰脈之海,但贏溪姑娘可嘗試著將其陰陽互換。”
“正所謂日升月落,月升日落,定海神珠如能根據身體的變化而自由地飛天壓日陽,落底起月陰,也就沒有了陰陽爭鬥,此乃真太極,更是能根治奇陰暗疾的仙藥。”
“她”憋悶地小喊:“到底要怎樣才可逆轉乾坤?啊……愁死我了!”
道理很簡單,可真正做起來卻無從下手。
武贏天百思不得其解,怨恨頭腦愚蠢無用,於是乾脆作虐自己地於高空一個倒栽蔥下去,垂直撞向枝繁葉茂的百年大樹。
“嘭……喀嚓!”
“嘩啦啦……噗!”
“妖精”就是妖精!
行起事來很妖孽!
“她”真拿自己去撞!
參天大樹碗口粗的側岔分枝被撞斷甚多,零碎的樹葉四下亂飛。
雖然有罡力護體,但以軀體去撞樹,這可是很智藏的白痴才幹的非正經事,恐怕連最智藏的瘋子都未必會睜著眼睛去這麼做。
這智慧似不及三歲小孩,這勇氣更不足以稱道。
其結果是……
“她”的樣子很狼狽——身體倒立著,頭觸地。兩手深深沒於泥土中。
樹枝樹葉的紛響過後是萬籟寂靜,然後才是妖聲:“咦……金丹不鬧了,好舒服!耍我嗎?飛天壓日陽,落底起月陰,莫非倒立也行?”
武贏天保持著姿勢囅然而笑,如此難堪的姿勢卻意外地消除了情瘍,“她”感到萬分的驚奇,更生出了無比的喜悅。
乾坤顛倒的人迷糊地念想:“不會吧,太極就這麼簡單麼?”
體驗了好久之後,倒立著的“妖精”確定自己已經完全無礙。“她”半冷笑道:“不是吧,這算哪門子的內家功夫,歪門邪道卻歪打正著?”
為了徹底落實真相,“她”繼續巍然不動地保持著頂土倒立,身體始終舒暢無比,甚至比沒病時還愜意。
經過反覆的體會,武贏天相信了奇緣偶得之法。
“她”開心地自說道:“圓融陰陽,使陰陽替換原來真就這麼簡單。神奇,這可太神奇了!”
“嗚……嗚……”
妖風席捲玄門道觀。
“贏溪前輩”回來了。
見孫思邈還在那裡對畫發呆,武贏天樂了,“喂……孫道長,看這大半天了,瞅出什麼名堂來沒有?”
在話音的提醒下,他才扭頭對人,並興奮道:“當然看出名堂來了!贏溪姑娘,你的這幅畫真是非同一般。”
“那是!”
“妖精”很得意地揉動了幾下身姿,“她”笑靨如花地候著下文。
“地點在哪裡?”
“你說什麼……什麼地點?”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叫“她”相當不解!
他示意地用手一指絹畫,“當然是畫中人所在的地點呀!”
如此一來,“她”是越發地不解,“奇怪,孫道長你為什麼去關心這個?”
孫思邈急急招手,“贏溪姑娘,快快快,你快過來看!”
“贏溪前輩”心裡嘀咕著,臉上帶著一千個問號地走到他身旁,萬猜著順著手指去觀。
他興奮地釋言。
“看見沒有,畫中人身旁的這些碎花尖葉,經過妙應的仔細甄別,它們俱都是世間難尋的創傷奇藥——靈霧!”
“妙應僅於他人手上見過兩株,可自己還從未獲得過此藥物。嘖嘖嘖……不想這裡卻是有著好大的一片吶,美死貧道了!”
武贏天聽罷先垂首,然後一個快速揚頭,不停地“啪啪”自拍腦門。
“她”心下狂攪漿糊。
“哎喲,我的天吶!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