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給我,總會送禮物的。”
“他很喜歡你吧?”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從沒有人談起過他。只有賽蒙伯父——他哥哥,你曉得的。他在城裡經商,他因為父親把一切都拋棄了,很生氣。他說,父親一直如此,什麼事都安不下心來做,不過他也說其實他人並不壞,就是個性太軟弱了一點。我也不常跟賽蒙伯父見面。都是跟媽的朋友在一起,多半古板無聊得要死。我這一生都很無聊
“啊,父親真的要回來了,我心裡在想這真太好了。我儘量往好的方面想他:像他說過的事情,跟我一起玩的遊戲。他以前好會逗我笑的。我想法子找一些他的生活照片或是單人照片,可是好像都被扔掉了,我猜一定都被媽撕光了。”
“那麼她始終是懷恨在心的了。”
“我想她真正恨的該是露薏絲。”
“露薏絲?”
他察覺這女郎突然顯得有些矜持。
“我不記得——我告訴過你的——我不記得名字的。”
“沒關係。你在談跟你父親跑掉的那個女人。是她吧?”
“是的。媽說她酗酒又吸毒,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不過你並不知道她是否出了岔子?”
“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的情緒又激動了。“我希望你不要問我這些問題!對她我一點也不清楚!我後來從沒有聽人談起過她!你不說的話,我早把她忘了。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知道。”
“好的,好的,”史提林佛立德醫生說:“不必這麼火氣大嘛。過去的事,大可不必去煩惱。我們考慮一下將來,你今後要作什麼呢?”
諾瑪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我沒地方可去,我不能——我想最好是——我知道我最好是——一死百了——只是——”
“只是不能再試了,是不是?你要是再那麼作,你可就太愚蠢了,這可以告訴你,我的好小姐。好吧,就算你無處可走。無人可投靠;那麼,你有錢嗎?”
“有,我銀行裡有帳戶的。父親每期都給我存很多錢進去,可是我不知道會我想,也許,他們現在正在尋找我呢,我不要他們找到我。”
“你不必讓他們找到,這我會給你安排好的。有個地方叫懇維園,地方並不如名字那麼好。是個供人去休養的了養院。沒有醫生也沒有心理分析,我也敢擔保你在那兒不會被關起來,你什麼時候都可以自由離開。你可以在床上用早餐,睡一天不起床也沒人打擾你。你在那兒好好休息,我會去看你,然後我們一起把你的問題解決了。你覺得這樣怎麼樣?你肯嗎?”
諾瑪看著他。她毫無表情地坐著,盯著他看;慢慢地,她才點了點頭。
當天稍晚,史提林佛立德醫師打了一次電話。
“這次的綁架作的真不錯,”他說:“她現在在懇維園,像只羔羊似的就跟我去了。我現在還不能詳細報告給你。這女郎吃了太多的藥了。依我看她吃過紫心、夢炸彈,或許還有迷幻藥她上癮怕有不少時候了。她說她沒吃,可是我不大相信她的話。”
他聽對方說了一陣。“這別問我!這種事情得謹慎點。她很容易發火的確,她好像是害怕什麼,也說不定假裝怕些什麼事
“我還不知道,很難說。別忘了,吃這種藥的人很會耍滑頭的,不能老聽他們說的話。我沒有太逼她,不願意嚇著她
“她小時候有依戀父親的錯綜情感。我看她未必真喜歡她母親,因為自各方面來看,她母親都是個陰沉沉的女人,自以為是的那種貞節烈女。她父親倒像個很樂觀的人,也可能受不了那種死氣沉沉的婚姻生活——你曉不曉得有個叫露薏絲的女人?這個名字好像很令她懼怕——依我看她是這個女郎最先恨的人。她在這孩子五歲時把父親搶走。那種年齡的孩子雖然不太懂事,但是對惹出麻煩的人都很快就產生憎恨。很顯然,她在幾個月之前才再見到父親。我看她始終作著美夢——她才是她父親的伴侶與掌上明珠。當然她是大失所望了。父親帶了個新太太回來,何況是個年輕漂亮的太太,她不叫露薏絲吧,是嗎?沒什麼,我只是問問。我現在只是給你一個輪廓,一個大致的情況。”
電話中對方很大聲地說:“你說的是什麼?再說一次。”
“我說我只給你一個大致的情況。”
雙方停了片晌。
“喔,對了,有個小過節你可能會發生興趣。這女郎企圖自殺,可是作得很笨拙。這你感到很驚奇吧?”
“喔,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