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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長是男人,奶奶是女人,張道長才二十有餘,奶奶已經五十多了,想來張道長五十多的時候……”

“都別再說了,求換個話題……”顧卿又被補上一刀,吐血三升,已經無力再面對這個險惡的世界。

李銳和李銘兩兄弟一看奶奶被打擊的如此傷心,看著李鈞哼哼哼地怪笑。

李銘爬到李銳旁邊,在李銳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李銳連連點頭。

顧卿看著這神神叨叨的兩兄弟,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

兩兄弟咬過耳朵以後,李銳便一直望著車外,李銘還是一直在竊笑。

李鈞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陣不安,這不安越來越強,直到李銳一聲“停車”,待車子停穩,李銳拉起了李鈞,李銘開啟車門,兄弟二人將他推下車去。

他方才知道為什麼。

此地乃是東市販賣胭脂水粉、布匹綢緞的一條街,所掛花燈也多是仕女燈、五彩宮燈等各色燈火。他們要返回內城,必定要經過此處,所以兄弟二人商議好,在此處丟下李鈞,替奶奶“打抱不平”。

李鈞見兩兄弟在竊笑的時候就知道不好,怕是他們惱了他那張笨嘴,果不其然,他被李銳一把抓起,掙扎數次竟是動彈不得。

李銘曾在過年時誇耀過他兄長可以舉起一百多斤的石鼓,他還不信,想不到這李銳小小年紀,真的有一身過人的力氣。

待他一回頭,卻見一整條街的姑娘帶著紗籠在看燈,還有許多和他一般大的年輕人在旁指指點點,連忙大驚道:“你們別鬧了,堂兄給你們賠罪就是,快讓我上去!”

李銘從車窗裡伸出一個腦袋,笑嘻嘻地說:“你說我奶奶沒有張玄好看,現在一條街都是好看的姑娘,你一個人慢慢看吧。車伕,速速回府!”

李鈞見馬車果真開始動,連忙扒住車轅不放手,那車伕怕傷到李鈞,便不敢再駕車。

顧卿在車裡聽到李銘說的話,便知道了兩個孩子打的什麼主意。她給兩個孩子一人敲了一個暴慄,又瞪了一眼,連忙吩咐車伕放下車凳,接李鈞上來。

那李鈞感覺一個集市裡的姑娘都在看著被趕下馬車的他,又是驚又是羞,還好堂祖母通情達理,沒有惱他,放了他上來。

兩個孩子見沒有整到他,一臉遺憾的表情。李鈞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這兩個孩子這般捉弄他,他未免有些難過,他是憨直人,不會說話,只好一個人坐在車子的角落裡,對著車子生悶氣。

“銳兒,銘兒,去給堂兄道歉。”顧卿板下臉,對兩個孩子喝道:“你堂兄說的是事實,雖然會讓人難受,卻並沒有真傷到人。你們二人明知你堂兄有疾,卻把你堂兄丟在女人堆裡,這才真是傷害到別人!”

兩孩子被顧卿罵的滿臉通紅,老老實實地給李鈞道歉

李鈞比兩孩子的臉還紅,連忙說著是我的錯,我不好之類的話,不停的搖手。

顧卿見李鈞臉紅成這個樣子,也嘆了口氣。

她也曾提醒過這孩子說話注意下方式,結果也不知道是他本性倔強還是怎麼地,雖然他也聽了,也受了,可是下次說話時,還是會噎死人。

他是真的不知道“委婉”為何物的。

這樣的性格,真的不適合當官啊。等他考過了春試,還是勸他得了個功名就回鄉吧,否則真會惹禍上身。

汾州,羯人部落。

今日是正月十五,往日裡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和府中老小一起用完晚飯,在家中祭祀之後,一起在東城看看燈火。

而如今,他只能讓蘇魯克攙扶著他,對著月亮拜一拜。

“李大人,你們也拜月嗎?”

“是,我們也拜月。不但正月十五拜月,七月十五我們也會拜月。”

“無論是漢人還是胡人,月亮還總是那個讓人歡喜的月亮。”

“是啊,月亮還是那個月亮。”

不知府中大小過的可好,母親有沒有操勞到,可會為他擔心。

李茂已經可以勉強下地,今日早上他就聽到外面一陣喧鬧之聲,再一問圖爾庫大叔,原來是羯人在新年的第一個月圓之夜要舉行“拜月”,羯人的男女老幼都在為此準備。

他憋在屋裡,聽到外面音樂和歡鬧的聲音一陣高,一陣低的傳來,今日又是上元佳節,他心中揣著許多事,實在無法安穩,便讓蘇魯克帶著他到外面看一看。

李茂出了帳篷,看見羯人的帳篷之間點著一堆篝火,所有男女聚在火堆之旁,跳舞唱歌,極盡歡樂。

李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