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燈是何人做出來的,齊邵叫他回身去看,那做燈的老夫人正是他身後的邱老太君。
這一看,讓他震驚至極,幾不能言。
這這這這……這老太君的功德之光如此耀眼,究竟是救了多少條人命?還是她做了什麼,將要救無數人的性命?
見到這般耀眼的功德之光,他忍不住想要上前多受照拂幾分,於是乎他出言相留,又藉著和李銳的交情,穿過層層家將的包圍,接近了那邱老太君。
待他行過禮,抬頭再看那邱老太君之時,心中的驚駭又深了一層。
他在龍虎山上早已點了天眼,可見一些異樣,又精通命理,只是很少和人說起。
這個老婦人原本該是命中無親無後的天煞面相,如今卻紅光滿面,呈子孫昌盛之像。
他運足目力再一看,這婦人竟是壽命早就該中斷,不該活在這世上的。只是不知為何又續上了,和他那孫兒一模一樣!
先前他見那李銳天年早夭之命遭人逆轉,還以為定是信國公府常年積福,有高人相救,卻不知道那高人居然是這位邱老太君……
他再看一眼,身邊的李鈞、李銘兒孫也都是如此,都應是早逝之命,如今卻都已經改了命運。
天啊!這般逆天改命卻不遭天道報應,甚至還積累了這般多的功德,莫非這位是某位天君下凡,來世間積攢功德的?
☆、第77章 月圓之夜
顧卿長這麼大;沒有被男人這般“熱切深情”地注視過。
若他只是個很帥的少年也罷了;顧卿看到齊邵、趙聃等學子,有時候也會看楞上幾回,可是這個明顯和周圍人畫風截然不同的道人看起來已經有二十多歲了;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冷冽莫名的氣質;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他為何這般看我?莫非看見了我的靈魂?’
‘她為何這般不自在?莫非這天君感應到了我的心誠之意?’
“你……”
“你……”
顧卿嘆了口氣。若是真被看穿,也只能認了。
“道長有什麼話要問,請問吧。”
張玄已經在內心裡認定這是下凡的星君;自然是不敢怠慢。他有些受寵若驚地說:“不敢不敢,我怎可被稱為道長;真人……邱老太君喚我張玄即可。”
顧卿一看,喲,好像不是來“驅邪”的?當下心中一喜,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張玄內心更加激動了。
她對我微笑點了三下頭,這是什麼意思呢?真人啊,他只是個剛入道門十來年的道士,實在是不懂機鋒啊!
張玄按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臟,恭恭敬敬地問邱老太君:“請問老太君,弟子一直身在龍虎山,漢末時尚有不少道士得道飛昇,為何近千年來,再也沒有聽過任何一項得道的傳聞?”
聽到張玄問話的顧卿和眾人:……
‘上帝啊,這少年莫不是看多了修仙小說,深受毒害,見她會做孔明燈,以為她也是個修道的吧?’顧卿的臉皮不自覺地抽了幾下,乾笑著說:
“張道長,老身只是會做燈,並不是修道之人,你這問題問老身是問錯了。這燈也簡單,人人都可以做得,不然以後有空你來我國公府,老身教你,你自己做?”
張玄一聽顧卿這話,頓覺五音繞耳,仙樂齊鳴,連頭頂都有天女在散花。
‘天君讓我去國公府,果斷不會只是教我做燈。莫非是此地人多口雜,不願顯露身份,又有心點化與我,想要教我大道之術?我我我我,我……’
張玄激動地跪下磕頭。
“謝邱老太君傳藝之恩!弟子張玄敬叩拜領!”
顧卿:……
回去的路上,馬車裡。
“奶奶,那張道長看樣子很喜歡孔明燈呢。”李銘抱著西市裡買的金魚燈,“聽說奶奶要教他做燈,感動的哭了。”
“……也許我長得像他的奶奶?”除了這個,顧卿實在想不出為什麼那道士一見她就像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可是張道長比堂祖母的相貌要漂亮的多,想來應該不是這個。”馬車裡,李鈞湊了熱鬧參與了討論。他一開口,整個馬車裡都沒人說話了。
顧卿扶著車壁,覺得自己一口氣喘不上來。李銘張大了嘴一副“我的天啊堂兄你居然說出來了”的表情。李銳連忙氣急敗壞地說:“這能比嗎?你這人真是……”
李鈞一見顧卿三人都變了臉,心中想到‘壞了’,連忙補救:“我不是拿堂祖母和張道長比,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