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變化極大,身形、樣貌和聲音都和以前判若兩人,李銳剛剛上門來請的時候,白御醫還以為遇見了騙子。
他曾經給那位嫡長孫診治過,明明就是一個非常肥胖的小孩子!
可李銳拿的是信國公府的名帖,身後又跟著上次來請他的信國公府家人,白御醫只能滿肚子驚歎上地了馬車。
在馬車裡,他還不停問車窗外的李銳是以何種方式瘦了如此之多的。要知道這世上瘦子變胖容易,胖子變瘦極難,很多人苦於肥胖而無法削減體重,這李銳才一年多的時間就已經瘦到可以見人,必定是有什麼秘方。
可憐李銳心裡五內俱焚,這車裡的白御醫還要東問西問,李銳只得暗自忍耐,吐出一句話來。
“此事全仗祖母的手段。”
那白御醫聽了這話,對這位信國公府久負盛名的邱老太君倒起了好奇之心,也盼望著這馬車能夠再快一點了。
此時顧卿一點都不想醒來。自她穿越到這個老太太身上以來,一直睡眠不好,像是睡得這樣舒服,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她暈的輕鬆,周圍的人卻嚇得不行。老國公死於中風,醫治老國公的那位家醫辭職回鄉,這胡大夫是後來進的府。他對中風也頗有研究,可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明明並不嚴重,卻就是不醒的情況。
方氏一直在旁邊侍候,聽到胡大夫的話,不知為何就想到了劉嬤嬤說的那番理論來。
這府裡出的事一樁接一樁,邱老太君的性格也與原來大不相同,可是她那婆婆原本就不怎麼交際,知道她本性的更少,說出去了,也沒人會信她。
前一陣子,她託家中去找靈驗的神婆,又不敢說是疑心老太太,只好往“府中陰氣太盛會影響到她的子嗣”上說。她娘信以為真,四方打聽,終於找到了一個可靠的婆子。
那婆子用“擅長替婦人調理身體”的名義進了府,她私下考驗了一番,果然可以請神靈上身,甚至不用張嘴,身體裡也能傳出聲音來,遂心服口服,一直用豐厚的待遇養在府裡。
一定是皇宮裡龍氣太盛,這纏著老太太的妖孽定是在皇宮裡呆的久了,被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龍氣給刺激的出了什麼紕漏!此時正是妖孽最虛弱的時候,神婆一做驅趕,說不定立刻就能讓老太太醒過來。
再說了,就算是他們這種達官顯貴之家,遇見家中有人生病,蹊蹺不好的,請人驅邪的也大有人在,她這麼做也不算胡來。
最主要的是,管家的是她,等老太太恢復正常,大家只有誇她的。現在正是好時機,老爺不在家,李銳也出去尋那白御醫去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一想到沒人可以阻攔她,她心裡不知道觸了哪根筋,就一直繞著這個念頭丟不開,索性下定決心去做,也顧不得以後有什麼後果了,連忙派人去請“柳嬤嬤”。
“銘兒,到娘身邊來。你在那裡一直哭,倒擾了胡大夫醫治。”
方氏向李銘招招手,示意他下車。
誰料李銘完全沒有她想的那麼聽話,而是擦擦眼淚,搖著頭說:“我不哭了。我要在這裡陪著奶奶。”
“過來!”方氏冷下臉,“不要讓娘再說第三次!”
小孩子陽火低,要是驅邪時被衝撞了,她還真不知道去哪裡哭呢!
李銘見她娘柳眉倒豎,委委屈屈地下了車。他自小被娘管教慣了,還是很怕他娘生氣。方氏把他支走,要他去持雲院裡找丫頭拿各種老太太常用的物件,李銘雖然滿心不樂意,可哥哥走了,也只有他能指揮那些下人,也就去了。
沒過一會兒,那柳嬤嬤帶著“傢伙”過來了。
“堂嬸,此事不妥,當今聖上不喜巫神占卜之行,曾經三令五申鄉間不可迷信鬼神,鄉間尚且如此,堂嬸如今這樣做,若是被御史知道了,怕是要被彈劾的!如今叔父不在家,嬸母還是謹慎為好……”
李鈞都不知道為何突然會冒出個巫婆來,但他生性魯直,覺得此事大事不妙,就一直攔著那巫婆不讓她接近馬車。
他家中嫡母雖然也很蠻橫無知,卻從來不信這些東西。他這嬸母明明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怎麼會相信如此無稽之談!
方氏見李銳走了,她那兒子也被她支開了,卻又冒出個犟頭來,氣的那叫一個銀牙亂咬。她是女眷,又不能對李鈞動手,只好指揮起幾個家人。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請’堂少爺讓開!老太太這麼久還沒有醒,一定是進了邪,快讓柳女給老太太看看!”
方氏管著府裡已經有七八年,雖然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