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都是同僚送贈,只不過都沒生出兒子,也就沒抬成姨娘。
李銳睡得死沉,張致不好喊醒他,原本是想著第二天再讓他來拜見舅母的。結果他剛回到後院不久,剛剛準備用午飯,突然有人報表少爺求見。
張致笑著對戴氏說:“大概是睡醒了,過來拜見你了。正好,一起和我這外甥用個飯。”
“是,老爺。”戴氏笑著站起身,吩咐下人多準備碗筷,再添幾道菜。
說話間,李銳已經到了屋外,張致親自出去迎接。戴氏跟在丈夫後面,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這個信國公府的大公子。
她家雖然不是富可敵國,也算的一方富賈,當初她願意嫁張致,一是打聽了他人很上進,而且不需要伺候公婆,二就是他家的姻親是信國公府,他的嫡兄也是通州的布政使,能給她家商行帶來方便。
張致不愛回京,她是商人之女,地位不高,即使張致回京,也不可能讓她去京裡走動那些豪門貴婦。但是她就是對這些鐘鳴鼎食之家感興趣,時刻都想看看和她們這些富商家庭有什麼不同。
這位大公子長得倒是俊秀,就是氣質有些冷冽。和她行禮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笑容,不過這晚輩禮行的倒是不輕。看樣子是把她當正兒八經的舅母看待的。
戴氏心裡高興,又喜歡這少年相貌英俊,便從手上褪下一串千年沉香做的手串,當做見面禮遞給李銳。沉香原本就難得,這手串帶著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聞之便覺心神鎮定,顯然不是俗物。
李銳推了幾下,不願受這舅母這麼重的禮,何況還是從手上褪下來的,他年紀已經不小了,這種貼身的東西收下來不太合適。
戴氏卻不知道這些講究,她沒帶什麼男孩子用的東西在身邊,就這一個還送得。兩人推了幾下,張致看著眼暈,一把抓過手串塞到李銳手裡。
“就是個物件,你什麼沒見過,還這般推辭。你若不喜歡女人的東西,就回去替我這內人贈送給你祖母。這東西能安神,可以讓人睡得踏實。”他家夫人家裡四方經商,好東西雖然多,這麼大方卻沒有過,看樣子也是他這外甥確實招人喜歡。
李銳聽說這東西能讓睡踏實,又想到奶奶晚上似乎睡眠不太好,便道了聲“謝過舅母”,把這手串收下來了。
“你來的正好,既然禮也見了,一起用飯吧。”張致邀請李銳入席。
可憐李銳心裡揣著事,先是被舅母像是看稀奇寶貝一樣看了一遍,又被拉下來吃飯。他來的就是用晚飯的點,強要向小舅問話也不太好,只好食不知味的陪著一起用飯。
戴氏吃飯的時候不停的注意李銳,發現他除了吃飯的動作比他們好看一點,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既沒有要求多少個丫頭服侍,也沒有像傳說中那樣連吃一口飯要嚼多少下都計算好,心中便覺得即使是國公府也沒什麼了不起。
李銳好不容易捱到吃完飯,連忙和張致說道:“舅舅,外甥此次前來,是為了一樁要事……”
“哦,什麼要事?”
李銳看了一眼戴氏,“是不是請舅母……”
戴氏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張致。張致揉了揉鼻子,面色一整說:“你舅母不是外人,你有什麼話可以對我說得,就可以對你舅母說得。”
戴氏笑的越發溫柔了。
李銳見舅舅與舅母的感情這般好,便也不勉強舅母離開了。他肅著臉開口:
“是關於舅舅早上殺了的那兩個馬賊……”
“媳婦兒,你回後院,給我拿件斗篷來。涼州天冷,不比京城,等下我們外甥回去要凍到怎麼辦?”
李銳:……
戴氏:……
戴氏的笑意一下子收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張致,背對著李銳對他做了個“晚上再算賬”的口型,十分乾脆的站起身出了廳房。
李銳看見舅母明顯不高興地走開了,有些猶豫地問:“不是說舅舅你聽得的,舅母也……”
“女人家,還是不要聽這些打打殺殺比較好。”張致乾笑著解釋道:“你舅母膽子小,我怕她晚上做噩夢。”
“既然舅母不在,外甥就直說了。我懷疑早上被舅舅您殺的那兩個馬賊,就是搶了羯人帶來的兵符,向您勒索錢財的兩人。舅舅,他們說要贖人,贖的是什麼人?”
張致心中一聲“壞了”!這孩子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他不是已經讓抓那馬賊的家將們都封口不要對外人提起這件事嘛!
“說是贖的一個大官,又是我的親戚,我讓他們說我那親戚的長相,他們說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