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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然地再次刪號了。

刪號以後我就玩了這個獸人。

秉承人不猥瑣天誅地滅的原則,我一次又一次地操縱著這個綠皮怪物,並幻想著能遇到我的公主,啃她一口,將她從魔咒中解放出來。

而牛戰這個上輩子折翼的模型,永遠地和我說了再見。

後來老斷跟我討論過,他說之所以我會被聯盟愛得死去活來,並不是因為牛戰這個形象討喜,究其根源還要說到我起的名字身上。

我一想,恍然大悟。

聯盟的弟兄對本碩博連讀的恨難道不正是他們對教育部的無聲的含淚的綿長的無止境的血一般的控訴嗎?

我們為什麼要上大學?

為了fuck。我說。

為了fuck。老斷說。

為了部落!隔壁的王高玩說。

價值取向一目瞭然。

於是我建了一個獸人小號,職業依然是戰士,名字叫yourdad。我將擔任本公會的主力坦克,率領大家一起邁進新紀元。

兩週以後,新會長找我認真的談了一次話。

他說,牆,人們紛紛表示,你不適合擔任主坦克這麼重要的位置。

我很憤怒,我說,為什麼?我拉怪不夠穩?

他說不。

我說,那是我命中不夠準?

他還是說不。

我說,那憑什麼叫我滾?

他語重心長地說,是因為你的名字,他們說無法忍受歪歪里老斷在指揮時無休止地喊著“奶好你爹!你爹要掛了!治療都看你爹啊!我草你爹在幹蛋呢怎麼又倒了!你爹我草你你再不起來就扣你分啊!”然後綜合頻道里不斷地重新整理出“你爹已經死亡”,大家認為在情感上難以接受,所以……

於是我失業了,我的板甲生涯在兩週內結束了。

此刻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當爹容易,當好一個爹,難。

沒有了公會活動,遊戲順理成章地變得簡單而乏味起來。

我常常一個人坐在幽暗城的門口,看著那座永遠不會停靠飛艇的高塔發呆,也時常會遊向無盡之海的彼端,直到精疲力竭溺水而亡。

我望著身邊的老斷,這孫子的眼神再次迷離起來,他說牆,為什麼不換回原來的名字,它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沒有實在意義。

我說,既然只是個代號而已,為什麼要換回去,為什麼我不能叫你爹?

老斷猛地一拍鍵盤,因為我比你大,生物學上講它不可逆!

我嘆了口氣,老斷,我打算考研了。

他疑惑地說,什麼?考研?

我點點頭,對,考研。

他扔了掉手裡的滑鼠,轉向我說,我們不是說好了畢業了一起搞遊戲工作室,你他媽全忘了?

我說我沒忘,只是上學期那個處分你還記得不?

他狐疑地看著我,記得,怎麼了?

我長舒一口氣,系裡找我談過了,學位沒有了,除了考研我別無選擇。

他眼睛瞪得滾圓,幾乎是吼出來的:那隻不過是一張紙而已!一個沒有意義的證書!它阻止不了我們!你怎麼了牆高玩,就因為這個你丫陽|痿了?!

歪歪裡突然炸開了鍋,與此同時無數人在遊戲裡密我,有的說“祝福你們”,有的說“你們很勇敢”,有的說“人大已經立案了,用不了很久你跟老斷就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了”,甚至連會長都悄悄地說“牆,你還是回來活動吧,難怪這兩天你不在,老斷都不肯指揮了。”

我這才知道,剛剛不小心按了鍵盤上的發音鍵,老斷最後那句話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歪歪裡,傳進了全公會人的耳朵裡。

他們一致認為老斷說的那張證,是結婚證。

他們完全不顧我的解釋,興致昂揚地在公會頻道里討論著我和老斷究竟是誰在爆誰的菊花。

肯定是你爹在上老斷在下啦!不然我沒有辦法接受年下的!公會主力薩滿說。

不是的啦,聽說老斷比你爹大,肯定是老斷在上面你們講是伐啦?公會主力牧師說。

你們說的都不對,他們是同一屆的,估計是玩互攻的多。公會主力騎士說。

我草你們啊!老斷在歪歪裡吼。

老子還是雛菊。我在公會頻道里打字。

渣攻,女王受。公會主力法師最後總結道。

王高玩在我身後幽幽地說,牆爺,您不是忙著考研麼?怎麼又把老斷給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