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後來,公會解散了。
這真是個年度悲劇。
於是這次我決定,還是玩個男號吧。
將人物模型選定之後,隔壁的王高玩端了杯酸奶前來串門,我一直覺得王高玩是個很徹底的高玩,因為他在大四已經待了四個糜爛的年頭了,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如果畢業了,他就不能打魔獸了。
我覺得他真對得起高玩這個稱號。
他將酸奶塞進我手裡說,這是老斷那孫子叫我給他帶的,大老爺們,喝個毛酸奶?
我只好說,胡總書記教導我們,要與時俱進,深入貫徹科學發展觀,建立可持續發展節約型社會。
王高玩一臉驚訝地看著我,牆高玩,你是不是想不開入黨了?
我說不是,他更驚訝了,那你是考研了?!
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一個高玩無可比擬的敏銳的洞察力。
我說對,我準備考研了。
王高玩臉上的表情用驚恐已經不足以形容了,牆高玩你這是陽|痿了?
我說對,我陽|痿了。
像我這樣一個男人,一個高玩,敢當著一個男人的面承認考研了,這無疑需要巨大的勇氣和決心,然而事實上,在當我得知自己這輩子沒法拿到學位證的時候,面子這種東西就像那天邊的浮雲,註定只能仰望了。
王高玩顯然沒有放棄對我的再教育,他拽著我的領子吼,牆爺!你都萎了我怎麼辦啊?我們怎麼辦啊?!
跟他的聲頻形成共振的,是老斷的聲音:牆高玩,趕緊的,別扯淡了,小號叫什麼名字啊?!
對哦,我準備考研了,可我竟然又建了個小號。人生就是這麼操蛋,我永遠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想了想說,那就叫本碩博連讀吧。
當天晚上,我在十字路口被聯盟的兩個盜賊輪流捅菊花,一直捅到我虛弱復活。
我看了一眼他們的名字,一個叫摘菊手愛德華,一個叫留下你的菊花。
我不解地問老斷,我們這個伺服器是不是改名了?不叫鷹巢山了?
老斷不耐煩的拿臉滾著鍵盤,什麼玩意兒?
我說,是不是改名叫斷背山了?
想起一句老話,玩過山口山,必定斷背山。
此刻終於深以為然。
作者有話要說:注:山口山=WOW=魔獸世界
2
2、為了部落 。。。
山口山是個很有愛的遊戲,它的每一次版本更新都會講述一個偉大而滄桑的歷史故事,比如XX和OO聯合起來XXOO了入侵的邪惡勢力,當邪惡勢力被XXOO了之後,XX和OO之間短暫的和平協議就蕩然無存了,他們雙方立刻互相XXOO起來,讓人覺得這個遊戲永遠是XX和OO雙方之間的各種XXOO。
所以,誰能否認山口山就是一個以爆菊為主題的遊戲呢?沒有人。
哦對,忘記交代,在遊戲裡,XX叫聯盟,而OO被稱為部落,他們是兩個由玩家組成的敵對陣營,也是整個遊戲裡僅有的兩個陣營。這意味著你在建立人物的時候只有兩種選擇,要麼聯盟,要麼部落。
你想要敵人,山口山給你敵人,你想要戰友,山口山給你戰友。你肯花三十塊人民幣,敵人和戰友就肯陪伴你四千分鐘。
就是這樣,有償社會。
昨天講到我在十字路口被聯盟XXOO的這個細節其實暗含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我是個部落。
部落由好幾個種族聯合而成,相當於,呃,北約或者歐盟,不過我更覺得像在世博裡看到的非洲聯合館,貧窮,原始,野性,血液裡流淌著莫名其妙卻富有煽動性的憤怒。
無處不在的憤怒,與其說是對這個世界,不如說是對自己。對自己憤怒,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就像我。
這幾個種族中有一族名叫獸人,具體的人物模型和怪物史瑞克差不多,綠皮,獸牙,人身,過剩的肌肉,噁心佔七成,餘下三成見智見仁。
他們有自己獨特的語言,而他們最常說的話是“為了部落!”,用獸人語發音則是“LOK TA!”
事實上我一直堅持認為,以獸人這種猥瑣的形象喊出來的,其實應該是——“FUCK TA!FUCK NI WO TA!”
為什麼要扯這麼多在獸人身上,是因為我可愛的牛頭人戰士(以後簡稱牛戰)實在不堪忍受沒日沒夜被聯盟爆菊的痛苦,毅然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