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招數了。”
“什麼招數?”周瑞家的忙問道。
周瑞道:“我去買些蒙汗藥來,然後將他蒙了,如此夜深人靜的時候,讓人套個麻袋帶了出去,只說是扔了垃圾,想來門房也不會在意,到時候找個荒郊野外的結果了他也就是了。”
周瑞家的聽了忙點頭道:“這倒是好主意呢,我看也不用試著讓他出門了,只這般做才好,神不知鬼不覺的,若有人發現他不見了,想來也不定是什麼時候呢,畢竟也沒幾個人還會注意有這麼一個爺在。”
周瑞點了點頭:“既如此,我這就去弄些蒙汗藥來,你去親手煮上一碗參湯,待我來了好用。”
如此夫妻兩個也就分頭行事起來,只是周瑞家的怎麼也想不到這事情竟然被一個人給聽見了,這人正是惜春。
話說這惜春怎麼就來了這下人房呢,原來惜春本有心託佛祖了卻一生的,奈何她也知道,自己好歹還是這府中的姑娘,因此怕是不能遂了自己的心願了,如此一來這心情是更加的悶了,再加上平日要好的姐妹如今也是各自散了的,這迎春所嫁非人,如今是生不如死,黛玉是去了江南,探春又入了南安王府成了郡主,再不是這府中的女兒,不過如此倒也好,少了這府中的汙穢,想來除了迎春,黛玉和探春會過得自在一些,再反觀自己呢,只怕自己還不定要命歸何處呢。
因此這般一想,心中也就更加的無奈,也不跟人多說話,只每日到處走走,這一日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讓她來到了這下人房,帶自己覺醒過來,想轉身離開了,卻聽見了周瑞夫婦的對話。
她心中不覺大驚,想不到這趙姨娘竟然是王夫人所害,如今更要害賈環。
雖然當初趙姨娘不是個好說話的,而賈環也是個頑童,可如今趙姨娘也已經死了,而賈環也偏居在自己的小院子中並不曾出來,想不到如此還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惜春素來清冷,對待人是不冷不熱的,但是這賈環好歹還是探春的親弟弟,自己哪裡還能看著他死了的,想了想,於是悄然離開,只去找賈環。
賈環自從趙姨娘去世後就發誓要洗心革面,因此除了上課,就是在自己的小院子看書,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拿油燈潑寶玉的頑劣之人了,惜春直接進去,賈環見了一愣:“四姐姐怎麼來了?”
惜春喘了口氣,只看著賈環正色道:“環兒,快快離開,去找三姐姐吧。”
賈環不明白的看著惜春:“為何要我找三姐姐,是不是三姐姐出了什麼事情了嗎?”
惜春微微搖頭:“不是你三姐姐出事,而是你要出事了?”
賈環不明白的看著惜春:“我在這裡,哪裡還能出了什麼事情的。”
惜春嘆了口氣道:“也罷,就這般說吧,如今有人要來害你,因此我才讓你快走。”
“害我?”賈環蒼白了臉,隻眼中更加的迷惑了:“四姐姐你說什麼呢,怎麼就有人要害我了,如今的我並不曾得罪任何人啊。”或許過去的自己的確頑劣,可是如今,他只想好好做人,並不曾得罪了人的。
惜春嘆了口氣道:“這並不是說你得罪不得罪人的問題,而是人心的問題,在這府中,早已經沒有清白之處,如今在這裡的,只會將這裡一罈子的汙水攪得更加黑,如今你雖有心做個清流人,可汙水不會給你機會的。”
賈環雖然頑劣可到底也是不笨的,因此只道:“四姐姐的意思是有人是因為別的目的要害我?”
惜春點了點頭:“大致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是聽到周瑞夫婦再說要害你,因此你還是快快離開吧。”說著只將自己偷聽的大概說給了他聽,然後又催他快快離開,去找探春去。
賈環心中大驚,賈環如今就算心理再如何成熟,可他到底也不過是個十歲才出頭的孩子,乍然聽見這個話,自然是驚慌失措:“四姐姐,那我當如何辦?”
惜春忙道:“你快穿的暖和一點,只當平日出去玩耍一下,出門後只去南安王府找你三姐姐,好歹你們是親姐弟,她必然是不會不管你的。”
如今賈環自然也是沒有主意,因此聽了惜春的話,只點頭,然後胡亂的穿好了衣服,朝門口跑去,一腳才踏出門檻,就回頭看了一眼惜春:“謝謝四姐姐。”說完就跑出去了。
守門的人只當他又出門頑劣去了,自然也是不管他,如此賈環倒是順利的出了榮國府,然後只跟人打聽這南安王府在哪裡,只這般也就找了去。
只是在找南安王府的時候,卻讓一個人看見了,這個就是帝玄熙身邊的鳳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