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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著衣服她感覺到的面板,是那樣的……

過了好一會,沈牧輕聲問她,“你會不會有天,我是說,如果我總是不好,你會不會,嫌我?”

許敏開始覺得這個問題不用想,她可以回答不會!可是她還是認真的想了想,因為這種事情是夫妻間無法迴避的,她不能僅憑一時的感動憐惜就衝動回答,她邊想邊慢慢地說著,“我覺得不會。我以前覺得夫妻,或者說人的一生,靈肉合一這件事至關重要,現在也同樣認為很重要。但其實說實話,人們在說這個詞的時候,更多時候想的應該都是肉,而靈又是什麼呢?有句話形容夫妻,世間至親至疏者是夫妻,再好的一對愛人在他們漫長相處的一生中,都難免會有因為彼此思想意見不合而想要爭吵甚至分開的衝動,就像我們那裡,即便感情非常好的夫妻也曾想過要離婚。我一直覺得,一段婚姻裡如果沒有金錢,沒有X方面的矛盾,並且雙方脾氣都還不算太壞,那麼基本可以判定他們會白頭偕老了。可是問題來了,白頭偕老就證明他們在靈這個方面合一了麼?和諧一致,全心全意為對方考慮,不想讓對方受一點傷害,一起完善內心,不離不棄的共同進退,靈魂最終一道得到昇華,擁有最極至的快樂,這才是人具有靈魂這件事的意義啊。你知道麼,以前我不懂這些,直到碰到你,我才慢慢地懂得了。你數次全力的護著我,雖然看似沒什麼,但彼時你自己尚且難保,你卻只想到我。我想那就是愛!而有一天,我也終於明白了離開以前的世界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答案就是你!我是為了找到你,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靈魂想要相攜相知的伴侶,所以我才穿過了時間穿過了空間,來到你面前。所以,我不會因為那些對你有絲毫嫌棄。”

沈牧閉著眼睛,面容平靜。過了很久,許敏看見他雙唇輕顫,兩行淚水緩緩地流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許敏過的很開心,沈牧早朝回來便陪她讀書說話,更多時候是他教她如何畫畫,或者聽她念些他從沒聽過的詩詞。只是沈牧下朝的時間越來越晚,經常會到了晌午的時間才能回來,他好似也一天比一天疲憊。他經常會在下午天氣好的時候,坐在桂花樹下閉目養神,許敏看他的時候覺得他的面容十分憔悴。

許敏有時候會問他,是不是朝堂上的事情讓他很累,他偶爾沉默不語,大多數時候都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後握起她的手,說他會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便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有時候,許敏會忍不住地去問臨安。臨安卻也不敢多說,只是支支吾吾的說沈牧確實疲憊的很,經常見他出了宮門便一言不發。後來臨安還是悄悄地對許敏說,他打聽到的,聽說沈牧經常要面對一眾人的攻擊,幾乎每天都處於和一朝堂的人辯論的狀態,很多時候那些人會說他私德有虧,然後用各種名目打擊他,比如他的出身,他離開沈府,他和嫡母關係不睦,甚至不孝無後。

這天午後,已經過了午飯時分很久,外面街面上都變得安靜了,家家戶戶都已在歇中覺,沈牧卻還沒有回來。許敏覺得憋悶,禁不住會想到那些他被群臣圍攻,苦苦支撐的畫面,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怎麼也踏實不下來。

正想著,就聽沈牧回來了,她快步跑過去接他,忽然覺得他今天異常憔悴,本來明亮的眼睛顯得暗淡,那些青色的鬍子又冒了出來,許敏記得那是他晨起的時候刮乾淨了的。他看見她,旋即對她微笑,眼睛裡也有了笑意。

沈牧感受到許敏擔憂的目光,但是他實在沒有精力再說什麼了。他慢慢走到桂花樹下,在椅子上坐了,閉上眼睛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只是安靜的養神。

許敏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了,但是看起來似乎終於心無旁騖的在休息,便拿了條毯子,輕輕地蓋在他身上,可一個這麼輕的動作,他還是醒了,睜開眼的一瞬間,許敏看見他本來清亮潤朗的眼睛裡已是佈滿了血絲。他輕輕的對許敏說,他餓了,還沒吃東西呢,語氣裡那股抱歉的意味讓許敏幾乎一轉身便想要哭出來。

許敏端了棗熬梗米粥出來,拿在手上吹了會,待不燙了才遞給他。他卻不接,只笑著看許敏,笑意裡仍然難掩疲倦,他輕輕的說,“餵我吧,好麼?”許敏不知道這句話對她來說算不算天籟之音,她心裡又甜又酸的,脹脹的。她拿起勺子,開始認真的喂著他。

他剛吃幾口,臨安就來傳話,沈府上來人說太太要見許敏,讓即刻過去一趟。

許敏鎮定的看了他一眼,沈牧又微微蹙了眉,她不想讓他煩心,仍舊不緊不慢的喂著他。他近來胃口都不好,將將吃了一小碗就不再吃了。許敏見他吃完,準備起身去見沈太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