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先試試吧,若用著好,我明日再送來。你也早點休息吧,可別熬的太晚。”

許敏慢慢往門口走去,沈牧並未開口留她,也沒說要在這書房睡到哪日。她走到門口,推開那門,藉著扭身的功夫,偏過頭衝他笑,緩緩地說,“我有時候也會做些夢,也會驚醒,不過我不怕驚夢的人,或許,兩個人一起會好些的。”

作者有話要說:

☆、捐官

入夜下了些微雨,一早起來空氣變得清潤,清芬推了窗子,和臨芷一道服侍許敏洗漱。

外頭已有丫頭們忙碌的聲音,許敏下意識的側耳聽著,從書房那邊傳來收拾杯盤的動靜,聽著真切,卻聽不出那碗是空了還是依舊盛滿了粥,她一顆心也好像懸在那兒,待要開口去問,又覺得好沒意思的。

倒是臨芷乖覺,打發了小丫頭去小廚房傳早飯的樣式,不一會功夫便在許敏耳畔嬌笑著道,“二爺還是用了的,奶奶這心意二爺是收下啦。”

許敏臉上掠過一抹嬌羞的笑意。正待說什麼,沈太太的大丫頭玉簪進來傳太太話說今兒早起有事不必過去請安了。許敏應了,想了一會,叫去請二爺過來用早飯。

時候尚早,小廚房還在預備著。沈牧進來的時候,許敏正拿著一根蜜合色琉璃釵在頭上專心致志的比劃,忽然見他的臉闖進鏡子裡頭,四目相交,手裡就頓住了,一根髮釵停在那,半晌也沒□□那雲髻中。

沈牧大方的走過來,從她手裡拿過那釵,慢慢的替她戴上,髮釵一點點的穿進頭髮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也一點點的划進她心裡似的,癢癢的,亂亂的。

許敏沒回身,對著鏡子里人的眼睛低聲道,“多謝。”鏡子裡的人笑著搖搖頭,”我該多謝你,託你宵夜的福,我睡的很好。”

許敏拿著顆蜜蠟在手裡玩著,涼涼潤潤的,斂著眉頭道,“昨兒後來又做了什麼?可又寫了哪個哀傷的詞?”

鏡子裡的人定定的看著她,眼睛那麼亮,像一潭湖水,搖了搖頭。

許敏心念一動,起身走到外間書案前,鋪開紙,一揮而就。一邊寫著一邊感慨多虧自己當年被父親逼著學了好些年的書法,臨了無數的詩詞歌賦,當時以為是枯燥無趣,原來便用在今日。也幸虧這是個平行的世界,滿洲人沒有入住中原,這詞從未出現過,尚可拿來一用。

寫好遞給沈牧,許敏心跳的厲害,指尖發涼,“寫著玩的,送給你,也不是所有寫情的都要做哀音。”說到後來,聲音蚊子般的細。

沈牧展開來看,見紙上整齊的蠅頭小楷,一闋詞名畫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爭叫兩處銷魂。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他一面看著,一面在心底慢慢的咀嚼那些文字,只覺得越看越是驚異,心下震動,一時卻看痴了。

許敏更加不好意思,劈手奪過來,“字不好,獻醜了,你不許笑話我。”她不知道自己臉上已經飛了紅暈,看在沈牧眼裡,越發的嬌俏可愛。

沈牧微笑看著,只覺得身上暖融融的,心裡有許久都未曾有過的甜意湧上,待要說什麼,外頭丫頭們卻已進來擺飯了。

一頓飯吃的和煦,似乎窗外的春意也流動進屋子裡,流轉在兩個人之間。只可惜古人吃飯不講究說話,就是在這安靜裡,許敏更能清楚的感受到沈牧投來的每一記目光。這是個好的開始,她想再接再厲,一會再和他說說話,沒成想一會功夫,上房派了人過來說老爺太太讓他們過去。

明禧堂裡只有沈老爺沈太太兩個,許敏跟著沈牧請了安坐在下首。

沈太太眼觀鼻,鼻觀心,沉靜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緒。沈老爺便開口道,“明兒是回門的日子,可要仔細打點好,缺什麼向程兒媳婦要就是了。”轉向沈牧,道,”今天叫你過來,是近期有官職缺額,放出來的有三等侍衛,我意給你先捐了此職位,日後京畿行走也更方便。你意如何?”

沈牧站起來,斂容道,“捐官的事,從前老爺便提過,兒子還是那個意思,望老爺能成全。”

沈老爺臉上浮現些怒意,道,“從前說到此事,你便推三阻四,看在你年紀尚小的份上,權且不逼你,如今你亦大了,成了家,就是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為媳婦和媳婦孃家考慮,這麼大人了,說出去還是個白身,在咱們這樣人家委實說不過去。況你明日陪著媳婦回門,若不定下來,我亦沒法和親家交代。”

許敏一驚,這裡頭怎麼還有自己孃家的事情,莫非許家嫁她過來的條件裡,還有儘快給沈牧捐個官身不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