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職責自是分外高興。關於陶勳的字,陶驥早已和族中老人們商量過,此刻他只需將商量的結果宣讀出來即可。
老人按捺下心中的喜悅,清了清嗓子,先依禮講了一番祝詞,之後高聲道:“忠義之士,非禮不動,淵亭嶽峙,字曰亭淵,陶家列祖列宗望你心志堅定、操守高潔,切切。”
陶勳拜謝道:“孫陶勳謹謝。”起身後走到陶驥身前,跪拜父親。
陶驥將他扶了起來,笑呵呵地道:“孩兒終於行冠禮,正式長大成人,以後光耀門庭、延嗣香火的重責就須靠你了。”
陶勳心裡感動,眼裡已經有淚,點了點頭,轉身走到父輩親族面前依次向他們拜見,再出門向早已圍觀在院外的鄰居鄉親以及父親的朋友行禮,他們皆答禮並紛紛向他祝賀。
眾賓客離開席位,陶驥起身請禮賓,禮賓推辭再三才進內廳,陶驥早已準備好了酒席款待。
眾賓客要離開了,陶驥先是發表了答謝詞,然後命人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酬銀每人五兩一一贈送,隨後父子兩人進到家祠向祖宗祝禱,到了這時,冠禮才算結束。
陶家的冠禮忙了一個上午,眾親友盡興而去。等賓客都散盡,陶驥將兒子喚到自己的房中,取出丁崇的回信給他看。
陶勳看了信後,忿忿地道:“這靖寧侯真是無法無天。”
“這是世間常情,哪一朝哪一代都免不了出現。我所擔憂是你是丁家的未來女婿,丁家跟靖寧侯結怨,此賊當道於你前途大有妨害。”
“靖寧侯雖然勢大,卻到底不能一手遮天。孩兒所料,此次恩師能夠順利外放湖廣,可知靖寧侯有所顧忌不敢急切下手陷害於他,看來恩師在朝中也是有些人脈的,而且靖寧侯此時恐是遇到些麻煩騰不出手來對付恩師一家。”
“你猜想的也有些道理。為父以為,丁家已經搬往武昌府,京城無人知曉你是丁崇未來女婿,你今年赴京大比,到京後切不可自己將這層關係捅出去。據我所知裴愷這個人在京城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