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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陶驥精氣神明顯變足,往年的宿疾症狀漸漸減輕,待到練了三個月之後,陶驥恍如年輕了十歲一般,神采奕奕,身體健朗,百病不侵、寒暑不畏。

陶勳求仙訪道不成,就將興趣轉到書畫上來。他透過父親的關係拜在景雲府有名的畫師閻然門下,這個閻然據說是大畫家閻立本的後人,家學淵源,最擅人物畫,陶勳學丹青術進步神速,構圖、筆法、顏色、佈局等頗得閻然的真傳,尤其在工筆畫上最得閻然讚賞,說他已經達到了自己六分功力。不過幾個月後閻然便讓陶勳辭師,原因是他經過長期觀察後發現陶勳於繪畫一道缺乏最重要的創造性和想象力這兩個基本條件,永遠成不了一個畫家,頂多只能做個畫工,對於做畫工來講,陶勳所學已經足夠了。陶勳對此也不以為意,不執著於物、隨性而為是他追求的生活方式,也是道性的要求。回家後,他將山洞裡記起來的片斷稍事修改後作了一幅畫懸掛於書房中朝夕相對。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要到中秋,由於陶勳今年考了秀才,所以秋祭比往年更隆重一些,陶家上下在陶驥的指揮下忙得不亦樂乎。這天剛過午時,家僕向陶驥通報說有個遊方的道士自稱是他的舊識前來拜訪。陶驥讓家人將道士請到客廳稍候,自己換了身衣服前往見客。進了客廳後,見一人正背對著大門仰頭觀看堂中版畫《八仙圖》,聽到陶驥進來的聲音便轉過身來笑吟吟道:“無量天尊。陶施主,十年不見了,還記得貧道清易否?”

陶驥苦盼了十年,如何會忘,心裡激動不已,眼前的人可是活生生的劍仙,是得道的高人,呆呆地看著他,竟過了半晌才高興地呼道:“仙長,你終於來啦。陶驥祖上積了無量功德,才能修到道長仙蹤蒞臨寒舍,無上榮耀,無上榮耀。”搶前幾步伸手把住了清易的手臂,生怕他又飛走一般。

清易只是微笑地看著陶勳,平靜得象面鏡子,等陶驥的情緒稍稍平復一點後才開口說道:“上次見面時貧道曾有言要到貴府拜訪,不料十年之後才能踐約,希望施主不要怪我才是。”

“哪裡哪裡,豈敢豈敢。仙長駕臨寒舍,是天大的面子,我陶家無論何時都敞開大門歡迎仙長仙駕。只是下回仙長要來,一定要先通知弟子一聲,弟子也好早做準備,出迎十里。”

“陶施主太客氣啦。你我相交,只需平輩稱呼即可。一別十年,施主的風采還一如往昔……”說到這裡,清易的話音緩了緩,眼神裡微微露出詫異:“可喜可賀。施主想來必定深通養生之道吧?”

陶驥沒有注意到清易神色的變化,只是高興地回答道:“仙長法眼如炬,我只不過練了犬子從書裡找到的一點呼吸吐納的方法而已,仙長也看出來了。微末小技,貽笑大方了,倒是若仙長垂憐傳弟子幾句口訣,那才真的讓弟子終生受用不盡。”說罷眼睛裡也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清易聞言只是笑了笑,手一翻將陶驥的手掌把住,陶驥覺得手掌裡忽然傳來一股熱流,只道是劍仙的手掌都是這般發熱,卻不知這是清易運功試探他。清易放開陶勳的手,笑道:“施主難道不請我坐下嗎?”

“哎呀呀,您瞧我,一高興連基本的禮節都忘了。仙長快請上座,我親自去給你奉茶。”說罷不等清易回答,就往後堂去了。

清易獨自坐在廳中,心裡暗暗吃驚,他在看陶驥臉色的時候發現對方印堂隱隱有玉潤之色,這是練習了峨嵋仙劍派最基礎的呼吸吐納法的表徵,他又藉著握手運仙力迅速檢查了對方的身體,證實先前的結論。這令清易感到非常意外,因為仙道界有個戒條是仙道的任何功法除了傳給入門弟子或者是天命註定的有緣人之外,絕不可傳給凡人,否則將給破戒者埋下意想不到的隱患,他從來沒有聽到門中任何一個人提到過將基礎功法外傳凡人,所以陶驥的說法是絕不可信的。念及此,清易又想起一件事來,十年前他遇到陶驥時曾於閒暇時相過他的面,算定他命中無後,然而現在他怎麼又有兒子了呢?而且根據剛才所看的幾眼,陶驥的面相已經有很大變化,變得十分奇怪,雖然仍是命中無子,卻有父以子貴的命絡,六十歲之後的命程模糊一片看不清楚,難道跟他練了峨嵋入基礎功法有關係嗎?不管如何,這一切都跟一人有關係,那就是陶驥的兒子。

正在思索的時候,陶驥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清易起身施禮。陶驥興奮地介紹道:“仙長,累您久等了。這位老僕許佇,十年前您已經見過了,他卻還未曾見過您的面,一直後悔得要命。”

旁邊許佇高興得象個孩子,又惶恐得不知所措,哆嗦著撲騰跪倒在地叩起首來,口中喃喃地重複念著:“神仙老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