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沉麼?”她小心翼翼的問。
他抿了下嘴,“也許會。但不會太長時間的,總會過去,你放心。”
許敏忽然間明白了,如果他是一個那麼容易消沉的人,他也是活不到今天的。雖然他得了病,但心裡依然是堅定的,清楚的知道自己,明白自己,守著內心的準則。一瞬間,許敏覺得他比她想象中的要堅強的多。
半月後,府裡接到了禮部的官文,沈牧中了這一屆的會元,半月後同一眾中選者參加皇帝親自主持的殿試。
訊息傳來,沈府卻是炸了鍋。
彼時,沈牧正與許敏一道在書房研磨作畫。老爺的小廝來傳,要見他們夫婦二人。許敏只是高興,那一刻,比她當年得知自己的高考分數可以達到心儀大學的錄取分數線時,還要雀躍!她情不能自已,待那小廝去後,便跳起來在沈牧的面頰上親了一口,若不是沈牧的表情瞬間凝固,身子略有些僵的話,她還想給他一個實在的擁抱。
沈牧卻沒那麼興奮,只一晃神的功夫,他就恢復了常態。想到即將面對的暴風驟雨,雖然早有打算,還是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他輕輕的拉起許敏的手,一道去了外書房。
沈老爺的面色比往常還紅些,大約是因為氣血上湧的太厲害。他原本以為沈牧已經想明白了,會一心一意的按照自己替他安排的路走下去,沒成想一個不留神,這個孽子竟然還是揹著他做了這件事,他分明就是不想要他安排的生活,為什麼他唯一的兒子一定要和他對著幹呢!
“簡直混賬!”沈老爺劈面就是一句,他見到沈牧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