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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玉輕笑一聲，手撫過雲念瑩白的臉頰，似真似假道：“只單單這張臉，就已經是世間少有，又何來身無長物？”

&esp;&esp;綠蘿不知何時早已退下，臥室之內幾乎落針可聞。

&esp;&esp;雲念連呼吸都急促幾分，“我……”

&esp;&esp;楚玉指尖點了點雲念被藥汁浸潤的唇，抬眸輕聲問：“不可以嗎？”

&esp;&esp;雲念唇色泛白，語聲微顫，“恩人憐我，自……無不可。”

&esp;&esp;楚玉看了雲念一會兒，忽而低低笑了幾聲，另轉話題問：“你來這兒多久？”

&esp;&esp;雲念拿不準楚玉的想法，如實說：“已兩月有餘。”

&esp;&esp;“聽說你是罪臣之子？”

&esp;&esp;雲念眼底暗淡幾分，“是。”

&esp;&esp;楚玉拉過雲唸的手，手指纖細白皙，指尖帶著淺淺的粉。

&esp;&esp;雲念感受到楚玉手心傳來的熱量，心跟著顫了顫，不知楚玉所欲為何。

&esp;&esp;“這樣嬌貴的手，不是尋常人家能養出來的。”楚玉略有些感嘆，“可有讀書？”

&esp;&esp;雲念詞斟句酌：“只習過幾年書。”

&esp;&esp;楚玉忽覺出些似曾相識，忍不住問：“你可有個姓林的姊妹？”

&esp;&esp;雲念眼底浮起幾分迷惘。

&esp;&esp;楚玉莞爾一笑，擺擺手起身，“你今日受了驚嚇，先好好休息吧。”

&esp;&esp;不想還未轉身，楚玉的衣襬便被雲念下意識抓住。

&esp;&esp;楚玉動作一頓，回頭看雲念。

&esp;&esp;雲念觸及楚玉的目光，燙也似的收回手。

&esp;&esp;楚玉有些不忍，溫聲說：“我已和掌事的人打過招呼，你先在這兒住著，不必接客。”

&esp;&esp;自被獲罪抄家以來，雲念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忽而一鬆。

&esp;&esp;一滴清淚滴無聲而落，雲念前傾著身子，執著楚玉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

&esp;&esp;楚玉輕嘆一聲，小心為雲念拭去淚痕，“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esp;&esp;“恩人如此待我，我無以為報，唯有這副青白之……”

&esp;&esp;雲念咬著唇，將楚玉的手慢慢從纖長的頸側，下移至衣襟之下，張口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