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間,變得同樣的怪異。
他們聽不到任何蹄聲。
幾百匹馬在賓士,就算已馳出了五六十里之外,一樣可以有感覺,何以竟然一點聲息也聽不到呢?
所有的人互望著,沒有人出得了聲。最先打破沉寂的是一個小夥子,他陡然一揮手:“馬群停下來了。”
其餘人一被提醒,立時都大大鬆了一口氣;對,馬群一定是停了,馬群停下來,不再賓士,自然聽不到甚麼蹄聲。
可是,各人又立即感到,事情還是不對頭:在賓士中的馬匹,當然會停下來的,可是,那一大群馬,全是性子十分暴烈的兒馬,不奔出超過一百里去,怎會突然停下來?
而根據馬群剛才賓士的速度來看,至多奔出二十來裡,如果不是有甚麼特別的原因,不會停下。
幾個為首的牧馬人商議了一下,覺得停在這裡空論,不是辦法,馬群是不是停下,趕上去看看,立刻就可以明白。由於有許多馬匹,已經疲憊不堪,所以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追上去,大約只有二十個人左右,一起上了馬,帶頭的是個青年人,那時只有十八歲,他的名字是卓長根。
特別強調了一下那位卓長根先生當時的年齡,因為我見到這位卓長根先生時,他已經是一個高齡九十三歲的老人了。
白素的父親白老大介紹給我認識──經過情形是:白老大突然自他隱居的法國南部,打了一封電報,要我和白素立即前去,有“要事商榷”云云。
對於老年人的古怪脾氣,我有相當程度的瞭解,他可能只是一時寂寞,可能只是一件莫名其妙的小事,“要事”云云,不一定可靠。可是他既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就非去不可,甚至不能回一封電報去問一下究竟是甚麼事──那樣做,老人家就會不高興。
不在住所中裝設電話,也是白老大的怪脾氣之一,不然,可以在電話中問一問,究竟是甚麼事情。白老大雖然極具現代科學知識,可是他卻十分討厭電話,他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