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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完顏康忽然覺得不對——周與宋因為國號的關係,更因為完顏康屢次拒絕接見宋國使者,不通音訊是應該的。但是蒙古呢?約好的互不攻伐,卻一絲訊息也不通,要麼是決定與自己大決戰,要不是蒙古營內出現了變故!

完顏康親自攀上了旗鬥,憑高而望,離得遠,細節看不清,大勢反而會更清楚一點。比如蒙古人這回紮營很奇怪,即使他們已經很注意了,從整體上看去,還有兩部分收縮得很緊!這不是進攻的態度,另外兩部分則不然,他們活動如常。

完顏康心中一突,急急躍下旗鬥,凌空而下的姿勢優美已極,地上等待的人卻沒有心思欣賞,只擔心他會不會摔死。直到他安全落地,諸將才圍了上來,張柔道:“太冒險了。”

完顏康陰著臉道:“出大事了。”

眾將一驚:“怎麼了?”

完顏康比了個手勢,示意入帳細說。一入帳內,徒單衡便詢問道:“怎麼了?”

“鐵木真或許重病。”他沒有將話說得太滿,直言鐵木真已經過世。蓋因忽然想起,小說裡說得並不很分明,鐵木真亡於徵途,死在西夏。則金亡時他屍骨已朽,然而郭靖還是在汴京被蒙古兵攻佔之後得到召見。完顏康不敢以自己的記憶作標準來斷定,只能根據所見來推斷。

“不動的兩個營盤,一個其本部,一個當是太子窩闊臺所在。”

徒單衡道:“遣使去問就是了,咱們兩國可不算是敵國呀。”

信你才有鬼!但是說起來還是可以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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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次日日出而行,過午方回。回來之後面色十分詫異:“並不曾見到蒙古大汗,只有他的太子接見了我。我看太子面似平靜,其實難掩哀慼之色。恐怕蒙古大汗已經不在人世了。”

死於征途,大約就是鐵木真的宿命。

完顏康道:“比起老死臥榻之上,或許這樣更適合他。”

徒單衡道:“如果鐵木真不起,蒙古應該很快就有使者過來了。”

完顏康道:“正好,我有一事也想問一問他。”

史天倪奇道:“不知殿下想問什麼?”

“蒙古為什麼會聯宋伐金?並且到了這個時候還不退兵。”這不是蒙古已經將北方領土吞併的時候,與宋夾擊金國,然後競爭天下。如今周國起於北方,從縱向來說,蒙古金中間還夾著一個周呢。從橫向推進來說,河南雖然靠西,但開封是不可能被讓給蒙古的。所以,它圖什麼呢?如果是伐遼時顯得稀爛的宋軍,一切都好講,現在卻是勇猛得很,先入汴京的宋國。蒙古在想什麼?

徒單衡道:“也許,是估量宋軍的戰力。”

兩人都猜錯了,其實是想將你們推到海里呀!

然而周使來過之後,窩闊臺便很快地作了最壞的打算,遣使遞了訃聞,並且約定,與完顏康重劃疆界。承認完顏康對山東等地的佔領,要求完顏康不過問河南。這與完顏康的底線是重合的,使者也不會告訴完顏康蒙古與宋接下來的計劃,完顏康便不再問。

只要求一個附加條件,歸還二帝遺骸。窩闊臺對此並不執著,答允了完顏康的要求。

二帝埋骨之所乃在汴京城外,並非宋軍控制的汴京。二帝遺骸很快被迎了回來,完顏康親自素服迎於河岸,與蒙古使者辦了交接。

以徒單衡和金君二人護送遺骸北上中都安葬,並且在中都籌劃稱帝事宜,兼顧北方防務。而蒙古軍也往西撤退,似乎對這裡並不感興趣。彷彿之前死了大汗都沒有走的不是他們!

必有古怪!

完顏康小心謹慎,連夜召集將領,佈置了沿河的防務!然而緩緩北歸。心裡的疑惑升到了極點,因為擔心沿河生變,他沒有去中都,而是回了陝西,這樣即便有事,行動也能更快一點。

數月之後,疑問終於被解開了——

完顏康北還,蒙古人西歸為大汗舉行葬禮,臨安趁機出兵收復了黃河南岸的領土。蒙古人辦完了葬禮,窩闊臺作為新汗,需要給帝國帶來財富和勝利,與完顏康相爭,勝負尚在未知之數,打臨安就方便得多,也順手得多了。

並且,大迂迴包抄的戰略,也需要滅掉南宋,防止它與完顏康聯手。窩闊臺很直接地派兵將大理拿下,從南方進攻南宋。

臨安懵逼了!一個北方民族!你不從北面先將周國打敗了,繞到我們南邊來是幾個意思?

窩闊臺的藉口聽起來也很像那麼回事兒——約好了滅金,你們卻侵佔了本該屬於我們的土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