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眉的仁王,心跳加速了一瞬。
“雅治?”他喊了一聲,走近了仁王。
……怎麼覺得仁王整個人在發熱?
柳生探出手,貼在仁王露在被子外面的額頭上,然後瞬間像被燙傷一樣收回。
他皺了皺眉喊了一聲“雅治”,沒得到回應,便急匆匆出去找醫藥箱了,沒走兩步又回來進了洗手間拿了條毛巾用冷水浸溼放在仁王額頭上,還順便整了整仁王的被子——雖然以仁王那蜷在被子裡像個繭的模樣也並沒有哪裡需要整理的。
於是等仁王昏昏沉沉醒來時,除了感覺全身都在發熱但就是出不了汗的憋悶感之外,就是呼吸時胸口的疼痛和額頭的涼意。
果然發燒了。
他這麼想。
——原本還不一定會生病,可既然潛意識裡覺得自己會生病,身體不就撐不住了嗎?
動了動,全身都在發酸。
……明明沒有劇烈運動啊這種乳酸過度的感覺是什麼啊。
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仁王握住了滑落的溼毛巾一臉嚴肅。
柳生這時走了進來,帶著溫水和藥片,還有體溫計。
“醒了?”他走到仁王的床邊,把水杯和藥片都放在床頭櫃上,“那就吃藥?”
“……哦。”仁王應道。
他把藥片吞了以後一點一點嚥著溫水,也接過了柳生遞給他的體溫計。
這副樣子讓柳生有點疑惑又移不開視線。
要知道平時想要見到仁王這樣“安分”,“乖巧”的樣子可不容易。
“要去醫院嗎?”他問道。
仁王聽到問話反應了一會兒以後才啞著嗓子道:“……先看看溫度再說。”
喝完了一杯溫水仁王又慢吞吞從床上坐起來去洗手間洗漱了,期間還注意了沒把體溫計弄掉。
然後他在洗完臉之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把體溫計從手臂下面拿出來看了一眼。
……39?
這麼高啊。
仁王癟了癟嘴不太高興。
他拿著體溫計走出洗手間:“比呂,陪我去醫院打吊瓶嗎?”
柳生:總覺得這和我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早起的柳見到柳生出來翻醫藥箱就知道仁王病了,於是等仁王收拾好自己走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電飯鍋裡撒了把米加了水煮的差不多了。
見仁王面無表情走出來,他開啟鍋:“吃點東西?讓桑原送你去醫院吧。”
仁王點了點頭。
仁王喝粥的時候柳生還是忍不住看他。
從房間裡走出來的幸村一眼就看出是怎麼回事,便一半解釋一半調侃地道:“仁王生病起來會變得和平時不一樣呢。”
他說完還走到仁王身邊,摸了一把仁王的額頭皺了皺眉。
從始至終仁王都毫無反應慢吞吞喝粥。
柳生:……所以才說,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柳生一直以為人生病了就會撒嬌或者耍賴什麼的,而這種形象也很符合他對仁王的印象。
可惜和他想的相反。
不過仁王倒不是有什麼值得傷心的過去或者其他的什麼才變成這樣的,他純粹是覺得累。
一生病就覺得累。
所以他懶得給任何反應。
生病了就吃藥,看病,打吊瓶,病好了想怎麼折騰不行?
生病的時候,思維反應也慢身體反應也慢,他自己都嫌棄。
而且他雖然排行中間,上面有一個姐姐下面有一個弟弟,但家裡人也沒忽略過他啊。
一旦生病爸媽也是噓寒問暖的,都不需要他做點什麼吸引注意力。
所以仁王完全不知道他的這種生病的反應反而更讓別人心疼了。
嗯,別人的概括很廣。
幸村原本還打算陪仁王去醫院,見柳生跟著就從頭到尾叮囑了一遍,還讓桑原多帶了一個助理。他囑咐的時候仁王就站在一邊沒說話,雖然戴著口罩但應該也沒表情。
於是幸村囑咐完一回頭看著仁王的樣子就又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仁王的後腦勺。
仁王的反應是彎了彎眉眼,然後躲開幸村的手坐上車閉上了眼睛。
而等到柳生也上了車,仁王就非常自然地身體一歪,靠上了柳生的肩。
——雖然他覺得給反應和說話都很累,但是有男朋友不用也顯得很浪費啊。
一般人生病就容易想東想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