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籤多無聊啊,全憑運氣,一點也不能體現我們的實力。”仁王道。
真田奇怪地看著他:“分個房而已,其實就直接分也行啊,都這麼熟了。”
幸村拍了拍真田的肩膀:“別這樣弦一郎,做人也要有點樂趣。就是要非自願地分房才能體現一個道理嘛。”
“……什麼道理?”
“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幸村笑道。
真田表示不理解自家幼馴染的思維:如果是做遊戲非自願的分房,根本就不算“自己選的路”啊。
他看了一眼幸村,明智地不進行反駁。
那邊的提議已經從“殺人遊戲”到“國王遊戲”再到“誰是臥底”了。
柳翻著筆記本狀似冷靜地道:“太複雜了,只是分個房而已,我們也沒有道具。”
“殺人遊戲不需要道具。”仁王道,“或者要簡單一點的,21點?”
“……那還不如三五七呢。”丸井推了仁王一把,“不要選這種又費腦又無趣的遊戲。”
“21點明明很有趣。”仁王反駁。
幸村覺得這些提議都不怎麼樣,就轉過頭問一直沒說話的人:“柳生,切原,你們怎麼想的?”
“猜拳吧。”柳生道。
仁王就站在他旁邊,從後面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柳生的肩膀:“你也太無趣了,都要趕上真田了。”
“簡單便捷,黑白配。”柳生道。
“……其實黑白配也還可以。”在思考了一下利弊以後,仁王道,“或者海帶拳?”
“這個對你有利啦。”丸井抱怨著,“你當誰都像你一樣眼神好啊?這裡還有戴眼鏡的呢。……咦不對啊,柳生你近視怎麼還提這種建議?偏心仁王也太明顯了吧。”
“那誰讓我和他關係好啊?”仁王扶著柳生的肩膀轉頭笑。
這句話讓柳生嚥下了那句“近視和眼神好並不矛盾,黑白配其實是考驗反應能力”的話。
“算啦。”丸井攤了攤手,轉過頭:“還有你呢,切原,你有什麼建議?”
頂著海帶頭的少年面對一群“前輩”還有些拘謹,他猶豫了一下:“打聯機遊戲?”
“……可是這裡沒有遊戲機。”幸村道。
切原咧開嘴笑了:“我有帶掌上游戲機!NDS和PSP都有!”
……額,這個嘛……
幸村果斷地笑著對切原說:“遊戲機你自己留著吧,不要玩到半夜。”
討論到這裡還沒有一個結果,大家陷入了苦惱的頭腦風暴中。最熱烈的時候丸井突然轉過頭看向了暈頭轉向地聽著的桑原:“誒,對了,桑原你也要參與分房遊戲的嘛,要不要一起來想?”
然而還沒等桑原回答,他就又自顧自搖了搖頭:“算了,桑原你看起來就是那種想不出有趣的橋段的人。”
拿著攝像機的攝影師非常想直接在鏡頭上給懵著臉的黑面板光頭的經紀人打上一個後期:五雷轟頂。
十分鐘過去了。
這群人還是沒有討論出結果。
主導了這場戰爭的PD和作家們覺得這一段可以剪出很精彩的鬧騰的場面以後,又舉了牌子。攝影師轉了鏡頭在牌子前一晃而過。
“你們還是畫梯子吧。”
一個房間兩個雙層床,正規宿舍標配,區別大概是房間比起制式學生宿舍要大一些。就算放了兩個雙層床,房間依然是正規的居家裝修。有書桌,有書架,有衣櫃。看上去擁擠卻不逼仄。房間裡有內建的洗手間和浴室,客廳旁邊也有洗手間和浴室,甚至還有一個浴缸。
既然選擇畫梯子,就要把每個床位都區分開來。
兩個房間被佈置的一模一樣,就簡單地標了房間A和房間B。
床位的區別,大概就是左邊靠門下鋪,右邊靠門下鋪,左邊靠窗下鋪,右邊靠窗下鋪?以進門的方向定的左右。
“……這樣一來都沒什麼吸引力了嘛。”看著一大張用來畫梯子的道具紙。
“本來住哪個床位都差不多啊,區別在於和誰一起住。”仁王道。
“來,那麼採訪一下,你不想和誰住?”丸井虛虛做了個握著東西的手勢舉到仁王面前,假裝那裡有一個麥克風。
仁王假笑起來:“說真話就傷感情了。”
“放心,我們沒有玻璃心的。”幸村在一邊看熱鬧兼煽風點火,“每個人都說說怎麼樣?其實認識都這麼久了,大家的生活習慣多少也知道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