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對仁王這種還在練習的瀕臨出道的練習生來說是很遙遠的。和己身利益相關的,無非是立海公司能夠搶到多少資源和軟性財富(比如說有經驗有能力的員工和有潛力的藝人等等)。
只是仁王暫時沒有精力思考這些問題了。
在看到牧之藤破產的新聞的第二天,仁王就帶著自己的准考證和黑色簽字筆,走進了考場。
仁王的成績不好不壞,比起優等生自然沒得比,但以他練習生的身份來看,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績了。
仁王的班主任曾經找過仁王的家長,說你們家孩子如果把全部精力放在讀書上,要考上POT國的國立第一大學都沒問題,沒必要不務正業云云。
仁王媽媽聽完轉頭就去問仁王,雅治你是認真想要當藝人的嗎?
仁王說,目前為止是認真的。
那以後呢?
以後以後再說。媽你還不瞭解我嗎。
也對。仁王媽媽聽著嘆了口氣,說雅治你呀,就是太隨心所欲了,以後要吃虧的。
吃虧就吃虧吧,失敗是成功之母,我只要不會一蹶不振就行了。仁王這麼回應著。
於是這在一般家庭裡說不定會爆發兩代人大戰的問題就輕描淡寫解決了。仁王繼續頂著不良少年(大霧)的髮型,整天吊兒郎當地在學校裡,放學就去練習室練歌練舞,一直到今天。
高考完回到公司和其他人碰面,相互之間默契地不問考試,埋頭就開始準備新一次的月考。
休息時要找個話題,左右看看還是選擇了牧之藤的話題。
“真是不可思議,我還以為就單單是合約糾紛的問題就能鬧個幾天呢,結果牧之藤直接倒閉了。”丸井顯得有些鬱悶,“你們說立海會不會也有一天莫名其妙就倒閉啊。”
“說什麼呢。”仁王拍了丸井後腦勺一下,“就算立海要出事,在公司內部的我們會不知道一點訊息?”
“可在牧之藤練習的練習生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啊。”丸井撇了撇嘴道。
“……你聽到什麼訊息了,文太?”幸村微微收斂了笑意,認真地問道。
丸井歪了歪頭摸出一個口香糖塞進嘴裡,嚼了一會兒才一邊吐著泡泡一邊道:“其實沒聽到什麼訊息,但是我有個朋友半年前在牧之藤出道的吧,籤的五年的新人合約,發展策劃都做好了,才剛做了第一步,嘩啦地公司倒閉了。你說他現在能去哪兒?大公司是不會籤這種沒名氣的新人的,要往小公司走,未來就更難說了。”
這個話題讓練習室裡的幾個人都有點沉重。
只是他們作為練習生,甚至都還不算公司的正式員工(只能算是培養中的預備員工),要擔心公司的發展純粹是越俎代庖了。
不只是仁王所在的這個練習室,其餘練習生們也或多或少被牧之藤倒閉的這個新聞影響了。
立海的各層主管忙完了第一步的爭資源之後回過頭一看,很快就發現了自家的預備生們情緒不太好。於是新人主管就帶著新人企劃部的員工們開始給練習生們做安撫洗腦工作了。
仁王這個練習室是理所當然的第一批次。
新人主管親自來的。
對於其他練習生,或許還要說一說美好的未來,又做一做保證。可對於這個練習室的練習生們,安撫的工作是很簡單的。
新人主管帶著常用的資料夾走進練習室,看著幾個人跳完一首歌,滿意地想,果然是最好的苗子,就算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期水平也沒有退步,練習進度也和平時差不多。
他等幾個人跳完才拍了拍手,又清了清嗓子。
“這幾天有在擔心我們立海被牧之藤的事情影響嗎?”他說。
幸村作為隊伍裡的代表,微笑著應道:“我們當然相信公司。”
這種客套話誰都知道是客套,可還是要說出來表示態度。新人主管滿意地點頭。他翻開了資料夾:“你們都準備一下吧。公司之前已經開始做你們的出道企劃了,時間原本定在十月。現在娛樂圈出了大事,公司要忙一陣,你們的出道估計要推遲了。也不會推遲多久的,目前預定的時間是明年一月。給你們製作的出道專輯已經收歌收的差不多了,最遲十月份開始排舞。一般而言專輯不需要準備的這麼早,不過你們的出道專輯要做的多認真你們自己把握。從排舞練歌開始,每個人都會安排攝像機跟拍,算作是出道節目的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需要集中拍攝,這個會編寫劇本,按照團綜的套路拍攝。你們的具體路線和定位,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