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門像對待大型毛絨寵物一下,拍了拍他的頭以示安撫,接著講貝爾的儀器放入隨身攜帶的小揹包中,順便掏出掌槍,上好膛握在手裡,最後望了一眼亞拉爾,往樓上走去。在此過程中,貝爾姑娘一直安靜地躺在亞拉爾懷中,抱得死死的,死不撒手。……瑪門走上樓,發現貝爾口中的房間竟然是上鎖的。皺了皺眉,開啟自己的定位儀器,確認了一下亞拉爾的位置‐‐在某個時刻,他悄悄在亞拉爾身上裝上了另一個紅外定位,這也是他為什麼最後選擇了暫時離開他的原因。螢幕上顯示,代表亞拉爾的紅點正乖乖地呆在客廳裡‐‐也許還是沙發那個位置,和那個瘋婆娘呆在一塊。瑪門嘲諷地哼了聲,後退一步,起腳一下踹開死死鎖住的木頭門‐‐哐‐‐巨響聲引起樓下亞拉爾的怒吼‐‐&ldo;拆房子麼?~~&rdo;瑪門頓了頓,從容地走進房間。衣櫃確實是開啟的。如貝爾所說的那樣。但是瑪門沒有立刻走進衣櫃。因為他發現,房間的床鋪上,似乎有一絲古怪。心中起疑,更加警惕,瑪門握緊了手中的槍,能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冒出了一絲絲冷汗‐‐寬大的古老貴族式床鋪中央有一塊不太正常的凸起。瑪門踮著腳慢慢移動,耳朵同時敏銳的察覺著,不肯放過哪怕一絲陌生的呼吸氣息。一把掀開床單‐‐卻沒有想象中暴跳而起的攻擊。……床的中央,靜靜地躺著兩個人,正平緩地呼吸著‐‐很顯然,不是沉睡便是藥物導致的昏迷。其中一個是瑪門班上的尼古克雷斯克,另一個女生瑪門不認識。瑪門眯眯眼,忽然響起什麼似地,單膝跪上床床,在昏迷的兩人身上找了一圈,果然只找到了一個傳達器,拿出來,輸入貝爾方才說的密碼。密碼正確。&ldo;該死!&rdo;瑪門將手中的傳達器一把狠狠地摔至牆角,如颶風般迅速地回到走廊‐‐從樓梯往下一看,大廳中央空無一人。拿出定位儀,紅點如預料般,不知在什麼時候消失在螢幕之內。腰側忽然感覺到微小的刺痛,緊接著就是大面積的麻木。在失去自我意識之前,亞拉爾的記憶之停留在貝爾那一張得意地笑得扭曲的臉從自己懷裡抬起來之前。接著,就是一段空白的記憶。是的,不是昏迷。而是確確實實的一段空白記憶,亞拉爾甚至可以肯定,自己曾經配合著貝爾這個女人進行了場所的移動‐‐至於是怎麼走的,又到了哪,亞拉爾就一無所知了。所以當他慢慢地恢復了意識並且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丟在一個漆黑的封閉場所時,他一點也不驚訝,也不慌張。彷彿是掐算好了時間。沒等亞拉爾悄悄動作試圖弄清自己到底在哪並且自救,忽然,遠處角落裡燃起一簇火光。貝爾的臉微笑著,半明半昧地隱在搖曳的燭火之後。手裡拿著一個三叉型燭臺,上面中間和右邊插了兩根燃燒著的蠟燭,左邊不知道為什麼,光禿禿地露出尖銳的插座。貝爾默不作聲地看著坐在冰涼地上的亞拉爾。良久。貝爾向前挪動了一步,眼微微睜大,露出了無害的表情:&ldo;莫拉克,冷麼?&rdo;&ldo;還好。&rdo;亞拉爾諷刺地挪了挪屁股,&ldo;要不要來排排坐?&rdo;貝爾收斂了笑容,陰沉著彎腰,猛地將燭臺送到亞拉爾面前,右邊的尖銳在理亞拉爾藍色的眼珠還有幾毫米的時候,忽然停下來。亞拉爾一動不動地望著貝爾。每眨一下眼,幾乎都可以感覺睫毛刷過冰冷的鐵質尖銳。可是亞拉爾沒有露出貝爾預想中想要的驚恐,只是面無表情地回視她,兩人相視了片刻,亞拉爾扯扯唇角,緩慢輕聲道:&ldo;貝爾,你犯規了。&rdo;眨眨眼,貝爾將燭臺拿開了些,動作很大,有幾滴蠟直接從蠟燭上甩到亞拉爾的臉頰上,帶來一陣灼熱的刺痛。亞拉爾只是輕輕皺了皺眉頭,試圖把臉上迅速幹化黏在臉上的東西弄走,這才恍然自己的手還綁在身後‐‐麻煩的是,捆綁的繩子貝爾似乎用的不是簡單的材料,袖裡事先藏的刀片派不上半點用場。&ldo;啊……&rdo;貝爾輕拍自己的額頭,將燭臺放到一邊,繞到亞拉爾身後,將他手裡的刀片搶走,遠遠地丟開之後,捧著臉衝亞拉爾炫耀,&ldo;你看,我是不是很聰明。&rdo;聰明死了。就是有點神經錯亂,神經病院倒牆,怪嚇人的。==。在想到自救或者等到瑪門來救自己(怎麼救救不知道了,該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之前,亞拉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