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就愛掉金豆豆,豈不是叫人笑話?”
“反正這裡又沒有其他人,只有我跟二哥你,倘使訊息走漏了出去,定然是二哥你傳出去的。到時候我就把你收藏的那些古玩字畫統統拿去當鋪當了,可也是不少一筆錢呢。”
葉花燃的聲音裡帶著哭腔,語氣卻是隻有在她最親近的二哥面前才會露出的,少有的嬌蠻。
“你這個小財迷。”
臨允無奈地笑笑,倒是覺得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妹妹絕對幹得出來。
兄妹二人誰都沒有再提三日後葉花燃就要動身隨謝逾白去魁北一事,他們都想盡可能地,讓彼此能夠高興一些。
葉花燃收下了這枚龍紋印章。
如果不是擔心會太過突兀,她其實很想問一問二哥,當初皇爺爺在贈予他這枚龍紋印章時,可有特意說過些什麼。
算了,待她先研究研究,倘若這枚龍紋印章當真有什麼問題,她再仔細問過二哥好了。
“對了。二哥,你是不是認識《興民日報》的編輯?”
臨允大晏才子的名聲在外,平日裡往來大都是文化界的名流。
葉花燃也是方才在映竹院,想起哥哥幾年前在府中辦過詩話會,其中有一位似乎就是《興民日報》的編輯就是不知道那位是不是還在報社供職。
“你忘了?實之的兄長,若愚兄就是在《興民日報》供職。年前,若愚還來過咱們家,送了你一枝鋼筆。你倒好,借花獻佛,轉送給了二哥,惹得若愚失意了許久,至今不敢再上咱們家來,怎的,不記得了若愚兄了?兄長以為你應當是印象深刻才是。”
臨允帶著調笑的口吻道。
年前的事,十六歲的小格格自然應該是記得的,可她並非當真只是十六歲的東珠格格,十六歲左右所發生的事情,於她都已經是隔著七年之久的時光,好多記憶都是模糊不可辨的了。
經哥哥這麼一提醒,葉花燃才總算是想起周若愚這號人物來。
臨允口中的實之,就是那日葉花燃被世子臨淵不小心給誤傷了肩膀,之後陪同女醫生林安怡一同前來的,同樣身為醫生的周密。
周密,字實之。
他的哥哥名叫周志,字若愚。
一想起這位周若愚先生,昔年的記憶便忽然一下鮮明起來。
比如,見到她第一眼,就對她熱情告白。再比如,遭到她的拒絕之後,依然窮追不捨。日日寄來情書。她一封也沒看過,他還是照寄不誤。年前,來府中拜訪二哥,她恰好也在二哥房中,便被拉著,一定要送她那隻金色鋼筆,又說了一通肉麻兮兮的情話。
那鋼筆,她如何能要?
自是轉頭就轉送給了二哥。
說起來,安慰周先生雖然也姓周,她卻是從來沒有將她同實之哥哥聯想在一起過,實在是那兩人無論是從外形、氣質還是衣著打扮上,沒有丁點兒想象的地方。
說起來,好像是自她跟歸年的婚訊傳出後,那位周先生才停止了寄情書的舉動。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已有婚約,再熱烈追求便不太妥當。
倘若真是如此,那那位周先生倒還算是挺可愛的了。
當然,當年那位周先生給她的印象……不太好,就是了。
“如何,想起來了?”
臨允一見妹妹臉上浮現的一絲尷尬的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其實,若愚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他那人便是那樣。天**漫。喜歡上了,便從不藏著掖著,非宣諸於口不可。他喜歡你這件事,我也勸過。我找他談話,可你猜,他怎麼回我的?他說,我可以阻止他對你的靠近,但是不能熄滅,他心中一顆不滅的,飽含熱情的,炙熱的心。他就是那麼一個……赤誠又幾近情痴的人。我也就不好對他太過冷言冷語。我知道他那段時間的行為可能嚇到了你。在這裡,二哥也替你說一聲道歉。對了,你今日特意問起是不是有人在《興民日報》當編輯,怎麼,你是打算要在報紙上刊登什麼訊息麼?如果當真如此,若愚確實可以幫得上忙。他現在已經是主編了,有一些話語權。只要你別覺得彆扭跟不好意思,這事兒我去跟若愚說說,十有八九,他一定會應承下來。”
如果是十六歲的小格格,開口百忙曾經追求過自己的一位追求者幫忙,或許會感到害臊跟難為情,可二十三歲的葉花燃不會。
她以前確乎是被這位周先生給嚇一跳過,那是因為那時她確實年歲小,冷不防聽見一位異性,日日圍繞在她邊上,用熱情地、炙熱地言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