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了他的緣故……
因為她在情事一事上不甚配合,他便總是抓住她的雙足……
久而久之,只要他的雙腿一碰上她的雙足,她的身子就敏感地不行。
謝逾白彎腰,將毛巾在水裡打溼,輕輕地擦拭她的腳心。
足盆裡原本澄清的水逐漸地變得灰黑,饒是重生後厚顏了不少的葉花燃,這會兒亦是火辣當即燒紅了臉頰。
“我自個兒來吧。”
她伸長了手,去拿他手中的毛巾。
在她彎腰,伸手去夠他手中的毛巾時,他俯下身,在她的腳踝處,輕輕地落下一吻。
葉花燃水眸陡然睜大。
彷彿瞬間被人點了穴道,她一動不動怔在那裡。
腳趾頭一點一點地蜷縮了起來,整個人像是煮紅了的蝦。
他的唇,離開她的腳踝。
抬眸,目光落在她硃紅色的耳垂,明知故問,“還要自己來嗎?”
葉花燃面紅耳赤都還來不及,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謝遠鬆了手。
這盆水髒了,他起身,去重新換了一盆過來。
葉花燃不必去困惑男人是如何使喚得動棲鸞閣的嬤嬤、丫鬟的,商界羅剎的煞名,足以那些丫鬟、嬤嬤們乖乖聽話了。
“嘩啦啦——”
毛巾再次落水,擰至微溼。
院子裡的曇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開了,散發著撲鼻的幽香。
青蛙在池塘裡不知疲憊地叫著。
葉花燃垂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一手握著她的腳踝,專注擦拭的男人。
只此餘生。
來生來世,生生世世,她想,將永遠不會忘記今晚的夜,晚風裡送來的清香,池塘裡熱熱鬧鬧的蛙聲,以及她此刻目光所及的全部的他。
兩隻腳都洗乾淨了。
她主動,將她的腿從他的大腿上伸了回來。
唯恐會在他的面前徹底失了態。
她把雙腿縮回床上,雙臂環抱住膝蓋,“我是唯一一個麼?”
端水往外走的男人腳步一頓,
她在他平靜望過來的目光的注視下,淺笑著補充,“讓大少親自洗腳的人,我是唯一一個麼?”
她可是她唯一一個,讓謝長公子親自洗腳的人?
“不是。”
謝逾白毫不遲疑地道。
對於這個答案,葉花燃倒是沒有過多的意外。
他方才動作在太過熟練,一點也不像是頭一回給人洗腳。可她也實在想不出,性傲如他,除卻她,還有誰能夠令他彎下頭顱,甘願為對方端水洗足?
男人沒有給葉花燃追問的機會,徑自端水出去了。
“要走了麼?”
葉花燃瞥了眼房間裡,唯一一樣西洋物件,她的西洋傳教士老師送給她的大擺鍾——
上面的時間。
九點多了,算不得多晚,可怎麼也不算早了。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走至床邊,在她的床畔坐了下來,伸手,去解她身上的扣子。
葉花燃下意識地按在了他的手背。
兩人的手,碰到了一處。
應是出去時,他還洗了手。
他的手,有些涼。
兩人視線對視了幾秒。
她並未在他的眼中看見任何湧動的情潮。
她便知曉,方才,應是她誤會了。
其實,不是不能夠接受他的碰觸,只是眼下,她著實尚未做好這一方面的準備。
猜到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葉花燃乖順地配合地鬆開了手。
她身上的扣子被解開。
上衣被脫下。
她的下巴枕在柔軟的枕頭上,將光潔的雪朝向他,背對著他趴好。
謝逾白脫了鞋。
床身一陷,男人上了塌。
“嘶——”
安怡姐果然沒有誇大其詞。
這按摩,該死的疼!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
“回頭自己泡下澡。”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
謝逾白翻身下了塌,細看的話,不難發現,他的鬢角亦是有幾分微溼。
可惜的是,背對著她的葉花燃並沒有發現。
他替她重新將衣服給穿好。
縱然她現在是在自己的府中,是在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