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我剛剛就在胡說八道。”
謝逾白眸光陡然轉深,墨色的瞳眸深不見底。
葉花燃笑,笑容輕鬆,“你看,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阿鼻地獄,幽冥地府。不過是世人杜撰捏造的罷了”
謝逾白眯了眯眼,為何,他覺得她這句話裡話中有話?
“縱然,這個世間當真存在三千幽冥地府,十八層阿鼻地獄。縱然歸年哥哥真來自地獄的厲鬼,於我又有何妨?總歸是,上泉碧落,大不了,一同攜手入魔。兩個人相伴,總好過一個人在這世間孤立無援,是不是?”
謝逾白的瞳孔猛地一縮。
攥緊的拳頭,浮現青筋。
她上前一步,雙臂圈住了她的腰身。
她將側臉貼在他的胸膛,“歸年,你問問你的心。你替我問問它,它是不是當真對我沒有任何的感覺?如果是,那你便推開我。”
被她箍住腰身的人,遲遲未動。
半晌,她的手臂被拿了下來。
猶如洶湧的浪潮瞬間沒過頭頂,葉花燃的心徹底凉了下去。
倏地,葉花燃腰間一緊。
她吃驚地仰起臉,恰好,被俯下的頭她捕獲了正著。
他的唇,準確無誤地吻上她的。
氣勢洶洶。
她在他的進攻下,節節敗退,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
她的腳被床榻絆倒,向後摔去。
儘管謝逾白及時地扶住了小格格將傾的身子,葉花然還是因為牽動了左肩受傷的肩鎖骨,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嘶……”
謝逾白松了手中的力道,好讓她的身體能夠平穩地躺在床上,過程當中,他將力集中在她右邊的身體,避免觸碰道她受傷的左肩。
在他企圖起身時,葉花燃順勢勾住了他的脖頸。
男人低頭。
墨色的眼底蘊著層層深不見底的情緒,“切莫再招惹我。”
她的額頭分明騰出了冷汗,唇邊的笑容卻是格外地燦爛。
他沒有推開她。
不僅僅沒有推開她,他主動抱了她,親了他。
所以,他終於肯直面自己的心,終於肯承認,他對她真的動了心,是這樣嗎?
她吻了吻他的眉心,又吻上了他的鼻樑,“是這樣,還是這樣?”
“本格格愚昧,還請公子告知,到底怎樣才算是招惹呢?嗯?
她的眼睛在發光,眼底有顯而易見的捉弄跟得意。
謝逾白眉目沉沉。
是他沒能很好地藏住自己的心緒,被她窺得了她的心。
今後,怕是小格格會得寸進尺。
並不後悔。
不過是粉身碎骨。
他認了。
他將她的雙臂,從他的脖頸上拿來,往外走去。
“現在就要走麼?”
葉花燃吃驚地從床上坐起。
心意相通,難道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親親抱抱,再促進一下感情麼?
若是以往,謝逾白定然會似調戲又似諷刺地反問上一句,“格格可是捨不得本少。”
這次,男人卻意外配合地回答了,“暫時不走。”
葉花燃又重新側躺回了床上。
她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揚,眉眼皆是難掩的舒悅。
謝逾白推門進來,瞧見的便是小格格對著門口,痴痴笑開的模樣。
他倒是不知道,原來想要她開心竟這般容易。
過了一會兒,男人去而復返。
他的手裡,端著一盆溫水。
見到男人端著水進來,葉花燃呆呆的。
謝逾白將足盆放在床邊,他搬來凳子,放在床前,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腳踝傳來粗糲的摩挲感,葉花燃倏地回過神來。
她的一隻腿,被架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目光專注,落在她的腳丫。
葉花燃玉足輕顫,下意識地就要縮回腳。
她可沒有忘記她是如何赤著足,跟在汽車的後頭,追著跑了許久。
想必,她的腳丫定然是髒兮兮的。
“別動。”
男人圈在她腳踝上的手稍微用力。
彷彿貓兒被捏了脖子,葉花燃的身子當即軟了下來。
男人挑眉,帶著詫異抬眸。
葉花燃芙頰殷紅。
她的雙足本不會這般敏感,說起來,說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