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有男人不介意自己被戴綠帽,被買一送一,尤其還是在街頭巷尾人人盡知的情況下?
這一刻,所有人彷彿被集體下了啞藥。
他們臉色蠟黃,他們感到不可思議,偏偏事實由不得他們不信。
這二位長得跟畫裡似的人物當真分別就是瑞肅王府的東珠格格,以及魁北的那位謝大少!
唐景深徹底愣住,脫口而出地問道,“謝家是真的要破產了嗎?”
以致淪落道要靠謝長公子賣身的地步了?
這一回,謝逾白是連開口都懶得開口了。
葉花燃眼圈泛紅。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一世,這人都是這般,無論他因為她遭受過怎樣的非議,他全部都一己承擔了下來,從未令她受到過任何波及。
謝逾白跟葉花燃雙方均已表了態,這場賭局的結果自然也就真正地塵埃落定了下來。
一小部分壓小的賭客是一陣懊悔。
不為別的,只為他們賭注下得太小了一些!
至於押大的賭客們,更是一個個難以置信,失魂落魄。
……
以十為單位,一筒又一筒的銀元,碼好;所有大小金額的鈔票、銀票,摞成一堆,在賭桌上,分別堆成了一堆又一堆小山堆。
賭坊的全部有經驗的賬房老先生,全部都被臨時抽掉了過來,每人手中拿一算盤,全部快速而又緊張地撥弄著,清點桌上的全部賭資。
此時,如果有人經過鵬遙賭坊,會發現,平日裡這個點,總是絡繹不絕的大門已然緊鎖,上頭掛著一個“暫時歇業”的牌子。
鵬遙沒有清場。
所有願意留下來看個熱鬧的人,可以繼續留下來,要走的人也大可以走。
總之,今天鵬遙是暫時停業的了,要去要留,單憑君意,自個兒拿定主意,別鬧事就成。
有聽說了今兒不營業立馬就走的,也就決定留下來,看個熱鬧的。
大部分沒走的人都是沒能反應過來。
人們茫然而又倉皇。
那豈不是代表,他們是真的輸得血本無歸了?
算盤像是砸在瓦楞上的驟雨,噼裡啪啦地響個不停。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現場全部的賭資才被清點清楚。
如此還不夠。
由於小格格所下的賭注,遠超於賭桌上所有的賭金,故而相當於鵬遙賭坊還要拿出一部分的賠額才夠。
終於,其中一位賬房先生率先算出了具體的賭金。賬房先生手中撥弄算盤的動作一停,疾步走到老闆的身邊,說出了一個不小的數字。
這是一個絕對會讓鵬遙賭坊在短時間內大傷元氣的數字。
唐景深不止鵬遙這一處產業,今日的損失不至於令他一蹶不振,可不肉痛不是不可能的。
謝逾白剜卻了他一塊肉,他心裡頭拱著火,又其能夠令旁人痛快?
他就像是張了刺的蠍子,不刺一刺令他不痛快的根源,他都沒法對得住自個兒。
聽了賬房先生的話後,唐景深面上堆起了笑,“恭喜謝大少了。方才我的賬房先生告訴我,連同本金在內,您跟格格一共可獲得二十來萬的賭金。二十萬多萬吶,足夠買這璟天城裡頭頂好的華府深院了。戴這一頂綠帽,天下便掉來這二十多萬,值當。”
唐景深的笑稱得上是笑容可掬地道。
可但凡長了眼睛的,都能瞧出這位唐老闆眼底的笑意是一點未達眼底。
也是。
這次,賭坊怕是要賠上一筆不小的錢,也難怪唐老闆會如此不痛快。
“謝唐老闆美意。”
唐景深面上笑容都快沒能維持住。
他總算是明白了。
為何謝歸年同東珠格格兩人會走到一塊兒去。
一個臭不要臉一個沒臉沒皮,可不就是天下無雙的一對兒呢麼!
唐景深是一個把錢財看得比命都還重要的主,謝逾白跟葉花燃從他這兒贏走這麼多錢,他豈能這般輕易就讓他們拿著賭金離開?
為了故意噁心謝逾白跟葉花燃兩人,唐景深特意命令庫房,以銀元的方式支付這次的賭金。
賭坊的庫房實在沒有那麼多銀元,便派人去附近的錢莊兌換。
等到二十多萬賭金全部換成了二十多萬銀元,賭坊現場堆成了一堆又一堆的小山。
也不是沒有人弄過想要搶的念頭的,可唐景深把賭坊的打手也調了來,打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