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多,火車站。
葉花燃站在火車站臺前,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火車進站的方向。
碧鳶踮著腳尖,伸長著脖子,面上現出著急的神色,“格格,世子,世子妃的火車怎的還不到啊?”
冬雪亦是被主子以及碧鳶感染了緊張的情緒,即便如此,她還是出言寬慰主子,“火車經常會出現晚點。約莫是世子、世子妃乘坐的火車晚點了?無妨的。只要世子、世子妃確實是這座這一車次的火車,就一定會到的。”
“嗯。”
葉花燃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嗚——”地一聲長鳴,火車呼嘯著進站。
葉花燃眼睛一亮。
火車停了下來,提著行李箱的旅客依次走出車廂。
臨淵穿一身玄色錦緞長衫,面容冷峻,身量修長,他一隻手拎著一個手提箱,穿著繡花旗袍的世子妃佟佳.芷晴,挽著丈夫的另一隻手臂,氣質出眾的兩人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
葉花燃一眼就認出了人群的哥哥同嫂嫂。
“哥哥!嫂嫂!”
葉花燃用力地揮著手,引來哥哥、嫂嫂的注意。
可惜,月臺人太多,世子臨淵同世子妃芷晴並未注意到小格格。
“這站臺人好多。我怎麼覺得,這應多的天氣,倒是比咱們那兒還熱?東珠在電話裡說了來接我們。也不知當真出門了沒有。只可惜。我們也忘了在電話裡頭問一聲謝府的電話號碼是多少。要是東珠尚未出門,我們可以打個電話去謝府,告訴她咱們已經到了,省得這麼熱的天,她還得出來一趟,遭這一份罪。”
世子妃芷晴同丈夫小聲地說著話,隱隱約約,似聽見了小姑子的聲音,“世子,我怎麼好像聽見了東珠的聲音?”
臨淵也聽見了妹妹聲音。
聽著聲音,像是從身後傳來的。
夫妻兩人齊齊地轉過身。
忽地,臨淵懷裡,撞進一具溫軟,葉花燃撲進了兄長的懷裡,“哥哥,我好想你啊——”
一隻手拎著行李箱,另外一隻手由世子妃挽著的臨淵,險些被妹妹的這一股衝擊給撞得往後退了退。
臨淵穩了穩了身子,嘴裡責備道,“都嫁了人了,怎的還這般不穩重?”
“哼,就算是七老八十,東珠也還是哥哥的妹妹啊。”
葉花燃抬起頭,理直氣壯地道。
“強詞奪理。”
臨淵冷睨了妹妹一眼,眼神裡卻實在沒什麼責備的意味。
“嫂嫂,東珠也好想你啊!”
葉花燃並沒有厚此薄彼。
她鬆開了哥哥,轉過身,用力地抱了抱世子妃嫂嫂。
世子妃眼底漾著笑,她彎了彎唇,食指指尖輕點著小姑子的腦門,“我們的東珠真是年歲越長,這張小嘴兒就越甜。”
對此,葉花燃回以甜甜地一笑。
“碧鳶見過世子,世子妃。”
葉花燃身後,碧鳶走過來,對世子跟世子妃行了個禮。
因著在外頭,為了不引來太多注目的目光,碧鳶並沒有行福禮,而僅僅只是鞠了個躬。
冬雪亦是依樣畫葫蘆,也就著碧鳶行禮的方式,行了個禮,
臨淵同芷晴在冬雪過來行禮時,心中猜到了,這個面容乖巧的婢女,多半是東珠在謝家新收的丫鬟。
兩人不由地想起凝香來,心裡頭自然不免又是一番感慨。
“哥哥,嫂嫂,我先帶你們回我府裡坐坐呀。”
葉花燃親暱地挽著嫂嫂的胳膊,往站臺外走去。
臨淵從妹妹口中自然而然地說出“回我府裡”這四個字,心裡頭頗有些不是滋味。
是了,東珠嫁出去了。
她同謝歸年組成了一個家庭。
“不必了。我跟你嫂子在城中的酒店住下就好。”
葉花燃錯愕地轉過頭,看著兄長,“哥?”
“你兄長也是出於避嫌方面的考慮。你想想看,這次的合作若是不成,也便罷了。若是當真達成了合作呢?要是叫人知道,我們在應多的這幾日,是住在你們謝府,訊息傳出去,叫外頭的人如何看待你兄長?縱然咱們是問心無愧,人言可畏不是?總歸,絕不是我同你兄長不願去你府上看看,你切莫要多想了。”
世子妃握著小姑子的手,柔柔地解釋道。
葉花燃咬著唇,“我這次,是不是叫兄長為難了?”
為難確是談不上,可這件事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