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昭揚帝:“父皇,下次你若去王府,我就假裝那幾個海棠果是我尋來寶貝,呈給您吃。”
昭揚帝大笑:“眉兒淘氣。”
畫眉調皮地眨了眨眼,一側目,看見皇后臉果然微微變了色。畫眉心下冷笑,明白皇后接到了她暗示--你若是再給初雲使絆,我也不是個不會惹事人。
四人相談甚歡,圍桌用了午飯,娟寧方同畫眉一同告辭出宮。畫眉感激地看著娟寧:“皇姐,謝謝你為我解圍。”
娟寧又好氣又好笑:“畫眉,你不會回來之後,連王府多出個花園都不知道吧?”
畫眉訕訕道:“哪裡多出個花園了?我最近一直住在王爺承輝閣,沒怎麼往後面去。”
“難怪。”娟寧有些感嘆:“我那個傻皇弟想是怕你心裡有陰影,命人將承芳閣夷了個平,在那裡新起了一座小園子。”
畫眉驚訝地瞪大了眼,有點心虛地看著娟寧:“這樣啊,我是一直再沒往那個方向去過……”
娟寧笑著搖頭:“看來皇弟擔心果然是有道理。畫眉,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畫眉忙擺手:“不用不用,皇姐,我恰巧要出去買些東西,之後我自己回家就行了。”
娟寧沒有再多說什麼,同畫眉告了別,回駙馬府去了。
畫眉若有所思地坐著,直到流蘇喚她:“王妃,到了。”
畫眉實在是想極了珍寶齋五子粥,便想著趁出門機會溜過來吃上一碗。等她上了樓才發現,今日珍寶齋異常熱鬧,幾桌人拼湊在了一塊,眉飛色舞地談論著什麼。
畫眉凝神一聽,不由微微蹙眉,原來那幾人談恰是誠王初雲。只聽一個男子道:“你們知道什麼呀,我倒是聽說那穆一淨並非憑空消失,而是被誠王金屋藏嬌了。你們想想看,縱是新娶了王妃,放在心尖上疼了那樣久人,他又怎可能捨得下?”
另一人反駁:“什麼聽說,是你自己胡亂猜測吧?我有個遠房親戚恰在王府做工,她雖然什麼也不肯透露,但也同我說過,誠王殿下是個乾脆利落人。穆一淨既與他人曾訂過婚事,誠王必然同她了斷乾淨,絕無可能做出這種拖泥帶水、藕斷絲連之事。”
前面那人嗤笑:“在旁事上自然可以乾脆利落,只是一旦牽涉感情,便不好說了。再說穆一淨雖訂了婚,不是最終也沒嫁過去嗎,還反落了個尷尬名聲。這種時候麼……呵呵,誰又不知誠王殿下最是個憐香惜玉人?”這人話中大有曖昧之意,眾人心領神會,都笑了起來。
廳內一角杯盞碎裂尖利聲響制住了他們肆意笑,緊接著一個女聲冷冷道:“若是還想要你那張嘴,就趁早閉緊了它,滾回家去。”
畫眉猛然回頭看向說話女子,瞳眸一下子緊縮了起來。
雲散霧起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當堂斷喝,那男子未免大覺顏面有失,“騰”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瞪著出聲女子:“哪裡來瘋女人,敢在這裡撒野?”
女子冷笑一聲,緩步走了過去:“既說我是瘋女人,我今日便瘋個徹底罷。”說著端起桌上一杯滾燙清茶,對準男子臉上便潑了過去。
男子捂住眼睛,殺豬般叫起來:“瘋女人!你發什麼瘋?!”又衝著自己帶出來家丁吼:“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拿下!”隨侍在一側幾名家丁聞言立即衝了上來,一把扭住女子胳膊。
女子使勁掙脫幾人鉗制,在方才扭他幾人中隨便逮了了一個,二話不說便是一掌扇了過去:“你是什麼東西,本姑娘也是你能碰麼?”
家丁們面面相覷,短暫茫然過後,那幾人同時回過神來,一齊撲上去圍攻女子。
流蘇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一切:“小……小姐……是陳青娘……”
畫眉閉了閉眼,衝著流蘇使了個眼色。流蘇會意,立即衝上前去:“住手!”趁著幾人怔愣之際,流蘇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啪”地拍在了桌上。
桌邊眾人一看,嘴上像下了閘般齊齊噤了聲。挑事男子最先反應過來,哆哆嗦嗦地說:“誠……誠王府令牌……”
流蘇清喝:“還不都滾走!”
眾人再不敢多言,擠成一團跌跌撞撞地衝下樓去,一時間樓上就只剩下畫眉主僕和陳青娘三人。被解救出圍陳青娘此時沉默不語,扶著桌沿微微喘息。
流蘇瞥了她一眼,見她臉色異樣蒼白,似是身體非常不舒服樣子。流蘇有點詫異陳青娘方才哪來力氣,卻沒心思多理會她,抄起令牌急匆匆地趕回畫眉身邊。
畫眉手指緊扣在茶杯之上,面前一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