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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夫,又怎敢在您二位跟前耍心眼呢!?”

二老頓感頭皮發麻,臉上亦變了顏色,柳無傷的激將的功夫實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白虎顯然有些動搖,沉吟道,“你們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呢?”

柳無傷略顯謙卑地嘆道:“我們已是籠中之鳥,打又打不過你們,還有資格談條件麼?”

黑龍哈哈大笑道:“你倒還有些自知之明!”

白虎在黑龍耳邊低語幾句,黑龍點了點頭,朗聲道:“下棋可以,不過賭約照舊!而且,你們必須遵循我們的規則。”

柳無傷一本正經地道:“願聞其詳!”

白虎冷然道:“倘若我們勝,留下四女,趙豐與醉劍要自廢武功,且今後不得踏入沈家一步;若你們僥倖勝利,我二人可破例推薦你們為主人辦事。如何?”

柳無傷早已恨得牙根癢癢,強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憋著一肚子火咬牙道:“好!就依你們!”

黑龍道:“事關趙豐與醉劍一身武功,你做得了主麼?”

我假裝苦笑道:“你們難道不怕我歸順沈家後再起異心麼?”

白虎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主人自有辦法讓你臣服與他。不過,等你有命活到那時再說吧!”

言外之意,倘若柳無傷敗了,我們必難逃一死!

柳無傷冷笑道:“倘若我們勝了,你們卻要賴帳,我們豈不是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黑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股駭人的強大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如驚雷貫耳,高亢嘹亮,水面微微顫抖著,棋桌亦晃動起來:“老夫一言九鼎,平生從未失言半句,信不信由你!”

我心中一驚,這老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我淡然道:“既是如此,趙某便將身家性命壓在柳無傷的身上。”

醉劍接著冷冷道:“醉劍亦無異議。”

二老沒想到我們答應得如此乾脆,雖隱隱感到不妥,但自恃武功強橫,終將那僅有的一片疑慮也驅散了。白虎一聲長嘯,縱身向湖對岸高高躍起,黑龍亦隨後躍起。天!他們竟要躍過寬至十數丈的湖。

白虎雙腳相互使力,在空中連換九層力道,用赫然便是練至最高境界的武當輕功《梯雲縱》,黑龍身法更加詭異,大異輕功常理,居然緊貼著湖面低空飛縱,我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柳無傷偷偷抓起一把棋子塞到我的手裡,嘿嘿一笑,給我遞了個眼色,想把他們打下湖去。

即便他二人輕功雖然高明至斯,掠至接近湖心處卻已是極限,白虎在上,黑龍在下,只見白虎踏在黑龍肩上,又是一招《梯雲縱》,黑龍在水面虛踏一步,不等湖水沒入腳踝,旋又借力向上躍起。

我緩緩放下棋子,心道怪不得二人如此拖大,原來一身衣物都不侵水。

湖中既有巨毒,二人必是早有準備了。

數息之間,他們已然渡過湖來,雖有取巧之嫌,一身高絕輕功卻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們的兵器。

白虎的劍,劍鞘樸素古拙,紋理簡單,古篆刻著“真武”二字,赫然是武當的鎮派之寶——真武劍;黑龍的刀,彎彎的刀,如彎彎的月,曾聽齊遠說過,魔門開宗之時候,便存在一把邪刀,是與《圓月彎刀刀法》同時存在的刀——“圓月彎刀”,如今魔門中的彎刀則俱是仿造此刀。

如果“真武劍”貨真價實,那麼“圓月彎刀”也極有可能就是傳說中那把名副其實的邪刀。

我與邪月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

我心中一動,忽然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無論“真武劍”還是“圓月彎刀”都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東西,無論哪一樣流傳都江湖中去都勢必為沈家招惹是非,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著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在他們眼中,倘若真正動起手來,恐怕僅我一人與他們尚有一拼之力,故才有恃無恐。

如果我是黑白二老,殺人滅口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敵我均各懷鬼胎,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雙方陷入短暫的沉默。

柳無傷一陣乾笑打破尷尬,道:“來來來!多說無意,我們棋盤上較真章,以黑白論成敗。”

“正有此意。”白虎冷然笑道,“不過僅有一張棋桌,要怎麼個比法?”

柳無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這有何難?我有一法,既公平又省時!我與趙月姐姐一組,你們二人一組,共下一盤棋,就以一局定輸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