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痛苦。
齊琪似乎對我的身世很好奇,經常問個不停。我也把自己十七歲前的事都說了,但卻對以後的事情閉口不言。沒辦法,那些事情都是田慕君經歷的,與我無關。大概是虛榮心作怪,我居然向齊琪問起她對田慕君的印象了,雖然自己已經不是田慕君了,但還是很在意他的形象。但齊琪卻告訴我她根本就不知道田慕君是誰,然後她又用十分誇張的語調問道:“田慕君是個大人物嗎?和我們縣的縣令比誰大啊?怎麼了?你認識他?”齊琪這麼一反問,我的虛榮心遭受了巨大的打擊,雖然沒有崩潰掉,但至少體驗到了一把石化的感覺。我那副可笑的表情大概也刺激了齊琪,竟令她對田慕君產生了興趣,從嚴明正那裡打聽出來了田慕君的資料,嚴明正是村子裡最關心時事政治的人,每次上鎮上去都打聽這些事的。
“田慕君是個了不起的大英雄吧?”在打聽完了以後齊琪試探的問我。這個答案還算是我比較喜歡聽的,在虛榮心稍微得到滿足後卻是一股莫名的失落,無論田慕君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了,我只是個普通的農夫而已。我平時很少主動談論某個人,尤其是很少說外面的那些軍國大事,這次提到了一個大將軍,實在有些不尋常,齊琪便把我和田慕君聯絡了起來,最後認定我曾在田慕君麾下當過兵,我不希望齊琪有進一步的聯想,便預設了。謝天謝地,由於我與傳說中身高兩丈、腰如磨盤、長相威武、眼如銅鈴的田慕君形象差了不止一點兩點,她才沒有把我和田慕君本人聯絡起來。
由於張叔家和齊琪家實在離的太近了,我和齊琪的來往實在很頻繁。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很喜歡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說話的。接觸了這麼久,齊琪並不是像我想象般的那麼老實,她挺喜歡作弄人的,確切的說只是戲弄我。不知道怎麼的,我並不反感被她作弄,即使看出了她的把戲,也會裝作不知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往陷阱裡面鑽,然後就會做出一副捱整後手忙腳亂的窘樣。每當這個時候,齊琪就會笑的很開心,用她的話說就是“不欺負老實人那欺負誰去啊?”
老實人?我實在沒想到自己又被貼上了這個標籤,一下子又想起了雲君送給我的那個“好人”的稱號。對這種稱號我實在有些無可奈何,我內心深處對這個世界有種濃郁的怨恨,這股怨恨令我有一種想做壞事的衝動,來報復這個無情的世界。似乎只有做幾件喪盡天良的壞事,我才能讓心中的怨氣發洩出來,藉此獲得內心的平靜。無奈我那懦弱的性格早已經定型了,實在下不了手,只能繼續去掛著“好人”和“老實人”的標籤。不想做好人的我卻老是做些好人才做的事,實在是諷刺到了極點。
天佑十三年立秋過後的第七天,我上山砍了一擔柴火,給張叔留了一些後,我把其他的都送給了齊琪。就在進入她家院子時,我發現裡面竟然長滿了黃燦燦的瘦月菊,年初我無意間撒在這裡的那一包種子,竟然成長了起來。
聞著那清幽的*香,壓抑許久的感情一下子迸發了出來,我禁不住潸然淚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天佑十四年正月初二,我成親了,新娘就是齊琪。
一年間斗轉星移,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但我還是記得天佑帝透過欽天監給我選的黃道吉日。這種日期通常要根據雙方的生辰決定,雖然齊琪和那個皇帝的女兒的生日(不知怎麼的,現在我很不願意想起“雲君”這兩個字,總是習慣性的用“皇帝的女兒”或是“那個公主”來代指雲君)明顯不同,但我還是固執的認為正月初二對我來說是個結婚的好日子。這種固執很難說清楚,或許最終還是因為那個公主吧。
怎麼說呢,我對齊琪還是很有感情的,也挺喜歡她的,內心中也有娶她的那麼一點兒意思,但這也僅是意思而已。齊琪平時對我很不錯的,有什麼好東西都分我一點兒,當然也沒少找我幫著幹活。我覺得齊琪應該是對我有好感的,但卻不知道該怎麼進一步發展下去。有時候也很想和齊琪說些什麼,但就是開不了口。我內心深處實在懼怕拒絕,在被那個公主拒絕了以後,我整個人變得異常敏感和脆弱,如果再被拒絕一次,我實在沒有臉皮還賴在桃源村,我只能選擇再次離開。
就這樣,我和齊琪保持著親密的普通朋友的關係,最後還是張叔出面了。他先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我對齊琪的印象,我自然連聲說好。然後張叔便問我對齊琪是不是有那麼一點兒意思,我的確是對齊琪有那麼點兒意思,但不知道怎麼的,對著張叔我卻矢口否認。不過我說話的態度不是很堅決,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