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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回了她一個眼神,說,我也不知道。”

弗止又指了指落瑤,“隨後落瑤又問,以前怎麼不知道,程譽的紅線,原來是栓在月神這裡?”

“你又指著程譽,朝落瑤擺了擺手指,這個我還是不知道,要問程譽。”

“最後,落瑤張大嘴‘喔’了一聲。”

這下不只落瑤和祁遠,連程譽和月神都滿臉黑線,程譽看了一眼旁邊的洛笛,語氣帶著點哀怨對弗止說道,“神君,我覺得您不去給司命星君指導指導怎麼寫命格簿子,真是天族的一大憾事。”

祁遠對這句話非常感興趣,接過程譽的話頭,“你也這麼覺得?”又轉過身對弗止說,“其實我很早就想過這個問題,要不要設兩個司命,一個女司命,一個男司命,畢竟男女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你從上古時期直到現在,做的夢都要比我們活的時間長,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得多,用這顆奇葩的腦袋寫出來的命格,定是十分精彩的。”

提到“上古時期”這四個字的時候,落瑤發現洛笛又看了弗止一眼,眼裡露著一絲瞭然,如果剛才洛笛還在猶豫著懷疑,現在想必已經猜出了弗止的身份,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小仙,能見到弗止真容委實不容易,即便是落瑤,要不是因為她孃親孟芙蓉的關係,怕連弗止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不知道吧。

弗止在八卦的時候特別好說話,慢條斯理地說道:“偶爾指導指導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總歸不是大男人做的事情。”

祁遠睨著他,“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個問題要請你指導指導。”

難得遇上天君這麼不恥下問,弗止的身體往祁遠的方向挪了挪,擺出一副正經的模樣,“你說。”

“你方才說他們像是在見公婆,我記得那時似乎只有我和你坐在他們面前,我們不妨推敲一下,到底誰是公,誰是婆?”

噗嗤一聲,洛笛的修為不到位,笑了出來。

程譽緊繃著臉,忍得極為辛苦,眼光不時地掃向洛笛。

這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正談論得歡,落瑤卻有點心不在焉,若在平時,弗止和祁遠這麼貧嘴,她也會插上一腳,可惜現在時機不對,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時間顯然已經不早,心裡開始焦急起來,用眼神拼命示意著程譽。

不知為何,程譽的注意力難得有些不集中,倒是洛笛大概覺察到落瑤的心思,依次向各位作了一揖,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小仙剛好準備出門當值,路上遇上程譽仙官,方才顧著趕路,他還未來得及同我講,不知陛下找我所為何事?”她這一番話恰當地給程譽找了個臺階,又順便緩解了弗止的尷尬,弗止不動聲色地瞄了洛笛一眼,真是個上路的姑娘。

祁遠:“什麼都不要問,今天就在我殿內當值吧,誰問起都不用交代。”

洛笛聽明白了祁遠的意思,頓時面露難色,“這恐怕不大好,這日月星辰如同人的命格輪迴,自有其執行的軌跡,何時布月何時布星,一千年前找陛下您商議過的,一旦有變數,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只是我這裡,卯日君,流雲君,各路星君那兒,都會跟著亂套,天君您是知曉的,恐怕這……”

此刻,程譽走過去在洛笛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洛笛馬上用吃驚的神情看了看他,程譽又用無比肯定地回了她一個眼神,洛笛垂頭思考了一瞬,謹慎地開口說道:“陛下,事不宜遲,小仙這就布月。”

祁遠點頭默許,弗止則看著程譽和洛笛,一臉似笑非笑。落瑤則在思考程譽到底說了什麼,能讓洛笛在一句話之後改變了主意。

洛笛說完,手一揮,整個耀清宮漆黑一片,隨後,她指尖逐漸亮起珍珠一樣的一點星光,因為天黑,這一點點星光顯得光亮無比,隨著她口中唸唸有詞,星光慢慢變大,有什麼東西在裡面孕育成形,沒過多久,洛笛手上出現一輪新月,就像一顆碩大的夜明珠,不同的是,裡面像是裝滿了水,滿得要把薄薄的月亮皮撐破。因為重量,壓在洛笛手上被碰觸的那部分表面凹陷了進去,隨著洛笛輕輕一撥,馬上又恢復原狀,看上去似乎非常……有彈性,落瑤想起了在凡間時給鼕鼕買過的棉花糖。

若是仔細看,其實這個月亮有點像小時候經常在北海上玩的泡泡魚的肚皮,在洛笛手上圓滾滾地晃來晃去。要不是現在救人要緊,真想過去捏一捏。

洛笛用雙手輕輕捧起圓月,表情虔誠得似是在行什麼儀式,她施了個法術,月亮顫悠悠地晃了晃,但是沒挪動位置,洛笛又輕聲唸了句什麼,似是在哄一個小孩子。月亮這才拖著笨重的身子,不情不願地升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