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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驚喜怒不形於色,可是在她面前,總是連撒謊都不會。每次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不一樣,就會像此刻一樣,睫毛忽閃,眼神亂飄,掃來掃去沒有落處。落瑤甜甜地想,還好是在夜晚,若是白天,恐怕他會囧得不想提這些事情吧?明明想說點好聽的情話讓氣氛浪漫一些,可總是用不相干的言語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落瑤覺得,祁遠肯定是天族古往今來甚至未來幾任天君裡頭最彆扭的那個,可是不管多麼彆扭,他永遠是最深愛自己的那個,沒有之一。

祁遠感覺到落瑤膠粘在他臉上的目光,突然不說話了,雖然看著遠處不知道什麼地方裝作沒有看她,臉上卻飄起兩朵可疑的紅雲,落瑤越是盯著他看,他越是轉開臉不看她,慢慢的,臉上的紅雲逐漸朝耳根漫去。

落瑤不再逗他,一邊玩著祁遠的半邊袖子,一邊說道,“我們已經是第二次成親啦,你都已經是第三次啦。其實我對這個婚禮形式並不是十分的堅持,可是,萬一我爹孃問起來,總不能跟他們說連個主婚人都沒有是不是啊?要不,就讓程譽試試?”

祁遠的眼角跳了跳,“不是我不願意,我是怕他不敢。”

“你平時對他很嚴肅嗎?他那麼怕你?”

祁遠難得認真思考了一下,“我覺得我沒有。”

落瑤繼續說:“你不覺得不代表你沒有啊,程譽多衷心啊,他對你比對他爹孃還要孝敬吧?算起來,你和他那麼早就認識了,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還要多呢,每次想到這個,我就特別嫉妒他,你以後要對他好一些啊。”她後面說的,祁遠沒有仔細聽,他正在思考“孝敬”這個詞,這樣用在他身上,合適麼?

祁遠眯了眯雙眼,好笑地看著她:“這個事情以後再說,今天不是我們大喜的日子嗎?聊這麼多沒用的做什麼?”

落瑤還在嘀咕著:“這些怎麼會是沒用的呢,和你相關的事情,我都想知道啊……”話未說完,身體一輕,還來不及驚叫,已經被祁遠打橫抱了起來。

落瑤突然抓住他胳膊,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若不回答,我可不答應做你的新娘。”

落瑤感到祁遠的手臂一緊,問:“什麼問題?”

落瑤的目光在他脖子上掃了掃,道:“你脖子上的那個蝶形玉墜,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遠本來屏著氣聽她到底要問什麼,沒想到只是一個玉墜,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隨後又是一愣,他不明白話題為何突然轉到了玉墜上。看著落瑤晶晶亮的眼睛,才回想起上次帶著她去看蕃幽花的記憶,蔓蝶曾扯了他的玉墜逼問他是不是喜歡她,原來她一直在心裡記著。

思及此,祁遠的心思動了動,心裡有一陣異樣的悸動,他愛憐地看著她:“吃醋了?”

落瑤把玩著他的衣襟,裝沒聽懂。

祁遠從脖子裡拿出那塊蝶形玉墜,看到落瑤的眼神黯了黯,他好笑地扯過她的手,大掌覆上她的,認真看著她道:“你也和蔓蝶一樣,認為那蝶形玉墜是跟她名字有關係對不對?可是你們都不知,我母妃的閨名裡也有個碟子,這玉墜本是雙生蝶,後來南極的長生大帝把我的魂魄一分為二,她也把玉墜一分為二,一枚給我,還有一枚,應該在你師傅容淮身上。”

落瑤想了想,她記得容淮身上沒有這樣的玉墜啊,正思索間,脖子上一痛,差點叫起來,只見祁遠眼眸幽深地看著她,似是能讀懂她心裡想什麼,不悅地道:“不準想其他男人。”

落瑤心虛地揉了揉被他咬過的地方,心裡甜滋滋的,還好,這個玉墜跟蔓蝶半點關係也沒有。

耀清宮的夜幕在燈籠的點綴下顯得格外遙遠而幽深,高懸的明月襯得祁遠的雙眸越發漆黑,這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深深看著她:“主婚人什麼的,以後再補吧,今晚就我們兩個,誰也不會來打擾。”

此刻,再多的話語,似乎都是無力的。

落瑤把頭往祁遠胸前埋了埋,低低地嗯了一聲,軟糯的聲音博得祁遠一陣爽朗的笑聲,抱著她大步流星般朝耀清宮內紅得最濃豔的地方走去。

夜色溶溶涼如水,如花美眷,歲月如此靜好。

第118章 莫道與君離別意,唯見新月當空照

落瑤爭辯道:“我們沒說什麼啊。”

弗止不屑一顧:“說是沒說,可是我看懂了。”

祁遠也望著他,問:“你倒是說說,看懂了些什麼?”

弗止看了杵在殿中間的兩人一眼,對祁遠說道,“都看懂了。比如,小四剛進來的時候問你,他們兩個怎麼一副見公婆的樣子。然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