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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松,然後我把手指插人到她蓬鬆的髮捲裡,抓撓著她的頭皮。她的聲吟聲帶著痛楚的塊感,聽起來幾乎是激動的,或許說,我希望它們是這樣的。

“你為什麼要如此努力地工作?”我一邊抓撓著她的頭皮,一邊問。

“為了錢。”

“你那昂貴的愛好?”

“是的,同時還要買書,買衣服,每月給我親愛的媽媽養老金,支援我姐姐和她一無是處的丈夫,而且我喜歡生活得舒適住在一套寬敞明亮的房子裡,銀行裡有存款。”

“你大部分時間都住旅館。”

“哦,是的不止如此不止如此”

她在我的觸控下完全放鬆起來,我可以聞到她的香水——巴黎之夜——和她的頭髮飄散出來的芳香。一個心情激動的傢伙就坐在她身後幾英寸遠的地方,她卻一無所感;一個口袋裡裝著手槍的強盜走進她的商店,她甚至沒有意識到她的財產正受到威脅。

我說:“我一直以為你丈夫很有錢。”

“我也這麼想但許多人已不像他們曾經的那樣富有了。”

她的意思是指破產。

“無論怎樣,”她接著說,當我繼續為她放鬆肌肉時,她把頭慢慢地轉了一圈,“他仍然能找到生財之道,他有一條迷人的舌頭。”

“你沒對它感到厭倦嗎?”我問,指的是她排得滿滿的時間表,但是她以為我指的是別的東西。

“當然厭倦,”她說,“婚姻對我而言不是自然而然來到的但它不僅僅是生意夥伴關係。我很感激G.P.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當然無休無止的時間表,他對名利的爇衷,更別提他那醜惡的脾性”

“什麼樣醜惡的脾性?”

她回過頭來,從肩膀上瞟著我,有片刻的時間,我仍在按摩。“你的意思是,他有身體上的缺陷?他知道我永遠不能忍受這一點。噢就這樣就這樣曾有個男人向我舉起手,走出我的生活。”

“聽起來你似乎在這方面有些體驗。”

“這不確切好吧,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我父親和那瓶威士忌的事?”

在穿過中西部的那些個漫長的夜晚,我們已經在路上分享了彼此童年時代的秘密。

“沒有,”我說,“我想沒有”

“他應該不再喝酒了應該接受了那種‘治療’,我想那時我七八歲哦,就是這裡,就是這裡,摸到那個結節了嗎?我可能是七歲,他當時突然要出去做一次旅行,有時候他為鐵路調查一些事件。他親自整理行裝,我想給他幫忙,結果,我在他裝軟底鞋的怞屜裡發現了一瓶威士忌,我把它倒在浴缸裡,他發現了。”

“哦,天哪。”我說,我的拇指正在她的肩腫骨上摩擦。

“他打了我幾下,然後我媽媽跑來干預了,”她說,“那並不是一頓真正的毒打但是我發誓不會再讓任何一個男人傷害我。哎喲!”

“用力太重了嗎?”

“也許有一點兒,我想可以了,內特。”

“我不累,我還可以再為你按摩一段時間。”

“不必。”她轉過身來,面對著我,仍然像印第安人一樣坐在地板上。她又慢慢地把脖子轉動了一圈,“再按摩下去,這會變成一種傷害”

於是,我決定不去吻她,澎湃在胸中的激情也慢慢退潮了。

房間服務員終於為我們拿來了可可茶與朗姆酒,她在我身邊坐下來,但並不挨近我,我們又閒談了大約一個小時。

“如果這次旅行中沒有你,我不知道會怎麼樣,”當她杯中的可可茶只剩下最後一兩口時,她說,“離開這裡之後,事情只怕會變得一團糟。”

“是的,我想那些‘美國革命女兒組織’的成員們打算拿椅子砸每一個從這裡出去的人的頭。”

她大笑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不,今夜來的女士們不會這樣做,但是那些在公開場合的人群推擠叫嚷我的意思是,上帝啊,他們表達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崇拜之情啊?他們甚至會從你的機翼上撕下一條紀念品來,總有一天,那些收藏家們會收集起活的紀念物來。”

“你認為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你說呢?”

我們很少談到那些恐嚇信,我已經從保鏢的角色一變而成為她可信賴的朋友,再變而成為她的密友,但事情似乎就在這裡停滯了。

“你的崇拜者之一會不會寄那些恐怖的字條?”

她扮了個鬼臉,對我這個推測不屑一顧,“我的崇拜者為什麼要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