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熙何等眼尖的人,怎會看不出溫皙的不情願,只好言安慰道:“朕的確是顧念和佟佳氏一族的情分,卻也不是不顧玉琭玳的幸福,舜安顏此人品貌俱佳,年少有為,卻也是極好的人選。”
溫皙悶聲道:“舜安顏的年紀,大約有二十歲了吧?想必有不少侍妾了吧?”
康熙呵呵一笑,道:“舜安顏為人自持,不是貪花好色之人,不但沒有侍妾,連房裡人都沒有。”
溫皙微微一愣,“果真?!”生在富貴人家,而不好色?若是真的如此,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只是不知他是因為不好色才無有侍妾,還是為了尚主、為前途計才如此自持?只是,不論前者還是後者,都是可以考慮的一個人選。
康熙含笑,頗有幾分得意:“朕可是叫人仔仔細細暗中考校了許久了!自從老四成家,朕就叫她做了藍翎侍衛,去年晉升為二等侍衛。”
二等侍衛,聽著挺低微的,但是做侍衛幾乎斗室從藍翎侍衛一步步升上來的,舜安顏升職的速度也算相當快了。二等侍衛是正三品,一旦外放出去,就是封疆大吏,要麼就是六部侍郎之類的官職,將來前途必然不凡。若是能尚主,將來更是前途似錦。
溫皙微微躊躇,難以下定主意。康熙卻並無勉強之意,拍了拍溫皙的手,大有商量的意味,“這樣吧,改日朕叫玉琭玳自己去瞧瞧,看順不順眼。”
“臣妾也要瞧瞧!”溫皙立刻道,自己閨女於男女之事上還是很單純的,要是被哄騙了怎麼辦?
康熙面有不悅之色,“你是朕的嬪妃!”語氣竟然莫名的酸酸的,可見這個舜安顏長得不錯,只怕有潘安宋玉之姿容。
溫皙嘟著嘴巴:“權當是丈母孃看女婿,還不成嗎?!”
康熙原是有幾分不高興的,立刻便被溫皙這番話、這幅表情給逗樂了,便大手一揮,道:“改日你來養心殿也瞅瞅吧!”御前侍衛,自然是在御前伺候的,後宮範圍自然是侍衛的禁地,也只需每日沿著固定路線巡視罷了,嬪妃的宮苑是萬萬不許去的,故而要去養心殿瞧。(未完待續。。)
340、丈母孃看女婿(中)
雪後初晴,銀裝素裹,這一日從慈寧宮請安回來,就聽見自己宮裡琴音嫋嫋,彈奏的似乎是名曲梅花三弄,琴音悠揚,婉轉鏗鏘,依舊是九霄環佩琴的音色,只是聞之有幾許柔情在,聽著倒不像是小蜜桃的琴音。
溫皙下了轎,不去自己的正殿,直接順著琴音,往玉錄玳的東偏殿去,此處一直都是玉錄玳的居所,偏殿外種植梅樹,正是傲雪而開的時令,遠遠望去紅雲朵朵,有暗香悠然。
殿門敞開,有阻隔風雪的厚棉簾子,溫皙刻意不叫人通傳,徑自入內。卻聽見玉錄玳笑聲朗朗,拊掌歡呼:“五姐彈得真好聽!”
溫皙進來的正是時候,齊不琛坐在九霄環佩琴跟前,面有羞澀,“是十七弟的琴好。”
小蜜桃稚嫩的臉上有幾分笑意:“五姐彈得也好,這麼好的琴音也不辜負這麼好的琴。”
小蜜桃素來珍愛此琴,旁人是碰都碰不得一下,竟然也肯給齊不琛彈奏?想來是齊不琛也精於琴藝的緣故吧,溫皙笑著道:“今日不下雪了,你們倒是窩在殿中,不出去玩了!”
三姐弟齊齊行禮,玉錄玳笑嘻嘻一福身,撒嬌湊上來:“額娘這麼快就回來了?”
溫皙解了身上厚重的海棠紅披風,交給竹兒,道:“宣妃又病了,太后也擔心得很,無心留嬪妃說話了。”
齊不琛捧了擱在案上的描金五福捧壽梅花紋的小手爐遞給溫皙:“貴額娘先暖暖手吧,雖然雪霽了,可三九天還是很冷的。”
手爐溫熱,暖烘烘的觸感自手心徐徐沁透了出來,溫皙被暖和地心都暖暖的,眉眼彎彎。笑意柔柔:“我記得你是最畏寒的,出來也該帶個大點兒的手爐。”
玉錄玳俏生生一笑,順手拎起茶盞旁邊的琺琅彩雲雁紋的手爐,道:“額娘,這個才是五姐的手爐,那只是女兒的!”
溫皙見那手爐扁圓形狀。大小是自己手裡這個兩倍大,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齊不琛亦抿嘴道:“我不過借花獻佛,拿六妹的手爐先給貴母妃,左右六妹的東西就是貴母妃的東西!”
溫皙捧了手爐,去榻上坐著,看了看一側正在吃著杏脯的兒子,道:“你怎麼跑來找你姐姐玩了?平日裡不都是跟著你哥哥的嗎?”
小蜜桃面帶忸怩,有幾分不喜,“今日休沐。十六哥又出宮去了,今兒是大哥請客。”
“哦?”溫皙揚了揚眉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