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貌,故而打趣一番。
底下的宮妃卻是不敢多聲張的,自管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低頭喝茶。
“賢姐姐這嘴,依然讓人又愛又恨。本宮都是當婆婆的人了,還能跟自個兒兒媳比美不成?”十娘伸手,“來,宸丫頭,坐到母妃身邊來。母妃護著你,可不能叫你這些母妃欺負了去。”
“兒媳遵命。”澤王妃對著眾位庶母妃行禮後,把手放在婆婆手中,挨著婆婆坐在婆婆身後,對著佳貴妃眨眨眼,“兒媳在家的時候就聽說婆婆年輕貌美,跟婆婆一塊,人家只當是姐妹呢。兒臣才是被比下去了呢,各位母妃就不要取笑梓宸了。”
“你這孩子!”佳貴妃聞言,忍不住笑,用手指一點澤王妃的額頭,“淘氣。母妃的玩笑也是隨便開的,小心本宮告訴遙兒,讓他罰你。”
“母妃,梓宸才沒有說錯呢。再說了,能逗笑您,王爺他才不會罰兒媳,反而得賞兒媳。”
“容靜,依本宮看,不是她婆婆被比下去了,被比下去得是你。”慧敏夫人轉頭看向端賢夫人,“她婆婆還說你嘴厲害。我看她,她這兒媳才真真是個妙人。”
“敏嫻看著她婆媳二人聯手編排本宮,不說相幫,還取笑,本宮才是真的看清你了。”端賢夫人瞪了一眼看熱鬧的慧敏夫人,“可是自個兒姑娘嫁到了她家,處處偏幫著她。”
“哎呦,本宮可是冤枉死了。來,容靜,本宮疼你。六丫頭要是嫁到我們家,本宮也護著你。”陳敏嫻一甩帕子,忍不住笑道。
“快別說那野丫頭了,快把本宮跟白妹妹氣死了。真要嫁到你家,還不得讓你娘氣出個好歹。好好的姑娘家,成天把自己關在公主所畫什麼勞什子的丹青。讓她跟著本宮和白妹妹學學刺繡管家,還不願意。”
端賢夫人這話一出,淑佳貴妃倒是忍不住笑道,“賢姐姐真是身在福中不之福。六丫頭能靜下心來作畫,也是個胸中有丘壑的。哪像八丫頭,那才真真是鬧騰的本宮腦門子疼。”
“怎麼這,靜玥又跟著八王家的靜姍到處亂逛了?”慧敏夫人一愣之後,轉而問道,“不是前些日子安生了不少?”
“前些日子,她哥哥看著,還能待在宮裡幫著本宮照看下弟弟。她嫂子一進門,看她嫂子每天來本宮這幫著照顧弟弟。她可不就坐不住了,偏皇上和八王都慣著她,這不又住到我六姐那去了。”
“八王妃那麼穩妥的一個人,小郡主倒是個活潑性子。”嵐修容勸道,“娘娘不必心急,三丫頭這些年不是一直胡鬧的性子麼,嫁人了就自然知道收斂了。再者說,咱們皇家的公主,性子不論如何,總有父皇護著。”
“三姐姐前些日子還帶著閨女進宮請安,母妃還說三姐姐會過日子,讓兒臣多學著點呢。三姐姐能幹,不像兒臣,管著自個兒的小院子都戰戰兢兢的。”澤王妃看母妃沒有開口接話的意思,忙接過話頭,轉而又對婆婆安撫道,“八妹那是真性情。王爺說他和八叔都派人跟著兩個妹妹,母妃不用擔心。”
“六丫頭和八丫頭這性子要是能綜合下,咱們就不用操碎了心了。還不是她們父皇慣的,要臣妾說,皇上就是太疼閨女了。”白婕妤笑笑開口,談論的物件是自個兒閨女,她不開口也說不過去。
這話說的巧,既捧了淑佳貴妃和端賢夫人教女有方;也承認了兩位公主性格上的小缺陷;又突出了兩位公主得她們父皇寵愛;最後還告誡底下的宮妃不用公主身上做文章,皇上和宮裡掌權者不吃她們那一套。
宮妃們忙附和道,“兩位公主性子各有千秋,也怪不得皇上疼愛。”
可偏偏就有人看不清楚形勢,而且還不只是一個。
“雖說咱們皇家的公主,性子不論如何,總有父皇護著。但六公主和八公主確實也該收斂下,不然讓人家以為咱們皇家公主都跟二位一樣,不是刁蠻就是無禮的,可就不好了。”
說話的真是九、十皇女的生母李芬儀,她說完後還看了眼十皇女的養母姜順容,“說起來九丫頭如今真跟著臣妾學管家,聽說姜姐姐成日裡都在教十丫頭刺繡?”
她這話一出,姜順容臉色一僵,先前這李氏說話,她還能坐著不吭聲,也不願意跟她一般見識,可這話說的。
就不只是挑釁當朝貴妃和夫人不會教女,兩位得寵的公主恃寵而驕了,而是在說她姜順容苛責幼女,逼著養女學習刺繡,如果傷到了,就是自己居心不良。
“妹妹說笑了。”姜順容淡淡道,“十丫頭前些日子看本宮繡屏風,非要跟著湊熱鬧。她一個小小人兒,手都還拿不穩針,本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