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她的唇。
溫熱的氣息掃在錦夏臉上,讓她全身酥軟,失去反抗的能力。她一時忘情,生澀地回應著,等待更多的溫情。
誰知,謝天鴻在這時停了,並且放開她的雙手,慢條斯理地躺了回去,“不早了,睡覺。”
他說到做到,真的閉上眼睛了。
太可恨了!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停下來,簡直禽獸不如!
錦夏側了個身,兩手捏著他的臉,“不能睡,你得給我個交代。”
“我已經睡著了。”謝天鴻闔著眼睛說。
錦夏無語。
她說:“既然這樣,我就要欺負你了。”
錦夏趴到他身上,在他鎖骨處輕輕咬了下去。
謝天鴻睜開眼,握住她的肩,把她提起來,放到一旁,“我不怕你咬,但我怕你壓壞我們的孩子。”他的身體靠過來,跟錦夏近在咫尺,“好了,現在你咬著比較方便。”
錦夏愣了一下,雙手抱住謝天鴻,“我不咬你了。”
他總是包容她的任性和小脾氣,每次都讓她感動萬分,什麼時候,她也有機會,為他做點事情呢。
錦夏緊緊抱著他,他的懷抱寬廣溫暖,像是避風的港灣,只要躲進來,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風雨,都不用擔心。
謝天鴻拍拍她的後背,“天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要回家了。”
“我要多看你一會兒。”
“乖,聽話。”
“我不要聽話。”他越要她睡,她越要瞪大眼睛看著。
看了一會兒,眼睛又酸又痛,加上瞌睡蟲的侵襲,錦夏終於堅持不了,打了幾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邊睡邊說夢話:“三哥是個小混蛋,可壞了。”
謝天鴻會心一笑,把她抱得更緊。
作者有話要說:
☆、六三:難得糊塗
結束狩獵,回到皇宮後,皇帝第一件事就是查宮女刺客的身份,意外的是,除了入宮時的登記資料,沒有任何相關的記錄。
按理說,沒有擔保人,是無法進入皇宮做宮女的。
除非,擔保人就在宮裡,能夠接觸到登記資料,在出事之後,暗中銷燬了證據。
謝天鴻最先懷疑的人,就是衛涼玉。除了他,想不出第二個人。謝天鴻曾經多次向皇帝暗示,衛涼玉不可靠,萬不可讓他近身一丈以內,可是,皇帝並不把他的提醒放在心上,依然同過去一樣,對衛涼玉信任有加,甚至,為他加官進爵,比原來更為器重,簡直達到離不開他的地步。
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明白,一旦說出口,麻煩也就來了。
見皇帝聽不進勸,謝天鴻只得作罷,另外想辦法,安排幾個信得過的侍衛,暗中跟蹤衛涼玉,尤其是跟皇帝同處一室的時候,倍加留心他的舉動。
不知道是不是衛涼玉有所察覺,從回宮後,一直沒有任何行動。謝天鴻覺得奇怪,又加派了人手,仔細盯住他。
同時,謝天鴻親自出馬,監視著寒雅軒的動靜。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苦守了一個多月後,終於等到衛涼玉來了。
謝天鴻屏住呼吸,仔細聽著寒雅軒裡的說話聲。
“涼玉,你好久沒來我這兒了。”是陳師傅的聲音,現在的他精神矍鑠,跟過去點頭就能睡著的枯槁老者判若兩人。
衛涼玉答道:“大伯,不是涼玉不肯來,是最近有人盯我盯得太緊,脫不開身。”
他稱呼陳師傅為大伯,那麼,兩人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
從陳師傅的面相和雕刻玉器的刀工上看,他必然是齊人。衛涼玉是衛人,他和陳師傅之間,究竟是怎樣一種關係?
謝天鴻心中疑惑,耐心繼續聽下去。
陳師傅說:“恩恩怨怨,何時到盡頭?涼玉,你辭掉侍衛統領一職,回來跟我過踏實日子吧。”
“我苦心經營多年,賠上了妹妹、父親和愛人的性命,你卻要我就此收手!對不起,我辦不到。”
“你忘記你爹臨終前的囑託了嗎?他要你好好活著。”
“不可能!國仇家恨,豈是一言可以避之!不殺他,我心中忿恨難消。”
謝天鴻一驚,腦袋裡迅速閃過幾個名字。
叮囑衛涼玉,要他好好活著的人,謝天鴻只記得左辰一個。難道,衛涼玉的父親,是左辰?左辰沒有娶妻,碰過的女人,也只有蕭紫裳一人。不消說,蕭紫裳就是衛涼玉的母親,白溪就是衛涼玉的妹妹。
纏繞謝天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