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主府的秋娘,既沒有攢下金銀,年齡也大了,婆家特別不好找。窮則思變,她想到了一條發財的邪路。
錦華對紫裳公主的感情極深,又在府中替公主養女兒,如果這件事公開,不僅多年來積攢的聲名盡毀,怕是連全府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秋娘想到這裡,立即去了錦府,從錦華手中敲詐了一大筆銀子。
信的內容就是這些,末尾的時間,是小公主十歲那年。
謝天鴻說:“紫裳公主的親生女兒,是白溪。”
錦夏和蕭紫裳同時愣了一下,“白溪?”
雖然錦夏已經猜到白溪可能是蕭紫裳的女兒,但是沒有證據,不敢下定論。聽謝天鴻的意思,好像十分確定了。
謝天鴻解釋說:“那戶收。養。孩。子的人家,我今天剛剛去過。秋娘放在她家門口的女嬰,在兩天後,被白遠枝和他夫人夏氏抱走了。那戶人家說,女嬰的背後,有一條傷口,癒合後,應該會留下疤痕。我去找夏氏確認過,白溪背後也有一條傷疤,位置完全一樣。”
既然這樣,白溪肯定就是小公主了。
誰知,蕭紫裳卻說:“我的女兒身上沒有任何記號,更沒有傷口,秋娘送走前,我看得清清楚楚。”
錦夏猜測,“也許是在離開公主府以後,秋娘為了以後容易辨認,才留下的記號呢?”
過去,許多人家在送走孩子之前,都會用燒紅的髮簪在孩子身上留個烙印,或者弄個刺青,類似的情況數不勝數。紫裳公主沒來得及,未必然秋娘不會這麼做。
只是秋娘從未說過一句真話,這次留下的信,不知道是否可靠。
謝天鴻說:“紫裳公主,本王有個問題,不知當不當問。”
蕭紫裳:“隨你。”
謝天鴻:“女嬰的父親,是不是父皇?”
秋娘的信裡,存在一處極不合理的地方。
假設信中所說的話,全部是真的。秋娘抱著離開公主府以後,聽到有人搜捕,懷疑是皇帝的侍衛追來,她決定將小公主與路邊的女嬰調換,這樣,即使被抓住,懷中的女嬰不是小公主,就不能定秋娘窩藏之罪。至此一條,就說明侍衛肯定是認識小公主的。否則,對侍衛來說,秋娘抱著哪個孩子都是一樣。
所以,謝天鴻懷疑,小公主是蕭紫裳與皇帝所生的孩子。
當時的事情可能是這樣:
蕭紫裳生下孩子後,擔心皇帝突然後悔,繼續執行殺蕭令,便將孩子交付於秋娘,帶出公主府,尋一個普通人家寄養。秋娘帶著孩子離開公主府的時候,被侍衛攔截。侍衛明白小公主的身份非比尋常,不敢擅自做主,便暫時放走秋娘,等稟報皇帝得到聖旨後,再去追她也來得及。
秋娘擔心皇帝斬盡殺絕,所以調換女嬰,不讓侍衛捉到小公主,以免連累自己。
最後,可能是皇帝老來心軟,捨不得殺死自己的親生女兒,於是,放任秋娘把孩子送往錦府。
“你幫我查女兒的事,我並不感激你,所以,你也不要指望,我會告訴你,女兒的父親是誰。”蕭紫裳淺淺一笑,傾國傾城。
那一笑,跟白溪像到骨子裡。
謝天鴻頓了下,說道:“好,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
他本想著,如果白溪是皇帝的女兒,那就是他的親妹妹,以後她犯了錯,多忍讓忍讓。可惜,蕭紫裳不願意告訴他小公主的生父。既然這樣,他沒什麼話好說,再好好調查一下,自己得出結論。
跟紫裳公主告辭後,他和錦夏一起向殿門外走去。
外面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痛呼聲,緊接著,就聽到,守在外面的侍衛喝道:“哪裡來的小丫頭,膽敢偷聽三皇子和紫裳公主的談話!”
謝天鴻和錦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驚訝的目光。
紫裳公主府守衛嚴密,按理說,沒有人能隨意進出。現在卻有個女子闖進來,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偷聽了許久。
他們循聲而去,在外面靠近大殿的一側窗臺下,看到一個身穿侍女衣服的女子。
千算萬算,他們沒算到,這個人會是白溪。
謝天鴻問侍衛:“怎麼回事?”
侍衛一手揪著白溪的衣領,一手撐地下跪行禮,“回三殿下,臣方才在府內巡邏,發現她在窗邊鬼鬼祟祟地偷聽,便上前將她拿下。”
白溪一邊從他手中撕扯衣服,一邊厭惡地說:“狗奴才,你趕快放開我。我可是白遠枝將軍的女兒,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