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秘密,我不會洩露出去,你無需考慮如何封我的口。”
錦夏待在房間裡,木然看著跟自己形影不離多年的小嬌漸漸遠去。
以前,小嬌不會因為一點點小事,就跟她鬧不愉快。是不是她真的錯了,傷小嬌傷得太厲害了?
錦夏寧願相信,她有自己的苦衷。
天色漸暗,謝天鴻回到了雲鏡居。
他手裡拿著一個油紙包,進門後,看到錦夏的樣子,有些疑惑,追問了幾句,錦夏都說沒事,他也沒有多問,直接把油紙包放到桌上,“你猜猜這是什麼?”
錦夏現在心情不好,沒有心思跟他猜謎語。她隨口說:“街上買的桂花糕?”
謝天鴻說:“前些天,秋娘一家死在秋水軒,我讓捕頭調查此事。這樣東西,就是從秋娘家裡找出來的。她把東西埋在水缸下面的土裡,應該非常重要。”
錦夏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過來,暫時忘記小嬌的問題。她拿起來左右看了看,正面寫著幾個大字:“紫裳公主親啟。”
秋娘離開紫裳公主府多年,為何要埋下一個包裹給她,難道,跟小公主的身世有關?
錦夏和謝天鴻的想法基本一樣,都認為是秋娘留下來的證據,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紫裳公主可以憑藉這樣東西,找到親生女兒。
她就不擔心落入壞人之手嗎?
或許,她對自己太有信心,以為不會有人發現她埋藏的地點。
外面的更鼓響了,現在去紫裳公主府,時間實在太晚,說不定公主已經睡下。上次就是半夜過去,把她吵醒,實在不禮貌,這次不能再做同樣的事。
錦夏和謝天鴻決定早些安置,好好休息一晚,有什麼事,第二天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九:一條疤
天亮以後,用過早膳,錦夏替謝天鴻換上蟒袍,兩人同乘一輛馬車,直奔紫裳公主府。
進門後,侍女引二人進了大殿。
紫裳公主正坐在長案前,揮毫作畫,手下的山水已有雛形,畫的依舊是江南故國。年少離鄉,在異國獨自生活,無親無友,怎能不思念那片風景如畫的水鄉。
侍女站在一旁稟報,蕭紫裳立即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來,微微頷首。
謝天鴻屏退左右,確定大殿附近無人後,將秋娘留下的油紙包拿出來,放到長案上。
蕭紫裳掃了一眼,目光在上面的字跡逗留片刻,準備伸手拆開時,她忽的收回了手,“三皇子帶此物來,是何用意?”
謝天鴻開門見山,把事情經過簡略一說,著重告訴她,紫裳公主的女兒是誰,答案可能就在包裹裡面。
蕭紫裳略一思索,便已釋然。謝天鴻對過去的事,幾乎知道了全部,如果有心害小公主,可以直接開啟油紙包,根據裡面的內容,找到小公主,加以毒手。
她拾起油紙包,將上面捆著的細線慢慢解開,掀起油紙的四個角,裡面現出一個塞著軟木塞的瓷瓶。除掉塞子,裡面有一張泛黃的紙。
展開一看,上面寫著:“公主展信佳,奴秋娘叩首。事過十載,奴每思之,深覺不安,遂留書信,以解心憂……”
信裡的內容,是十七年前,秋娘抱著小公主出宮之事。
當時,她走到半路上,看到遠處有數十支火把燃著,隨即男子尋人的聲音飄入耳中。她以為蕭紫裳偷偷生下小公主的事暴露了,皇帝派禁衛軍前來搜捕。萬一被抓到,她是包庇之罪,必定死路一條。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看到路邊一戶人家門口,有一個襁褓,掀開一看,露出一張粉撲撲的小臉。她狠了狠心,將兩個孩子調換,抱著棄嬰離開。
她故意吸引追兵的注意力,把追兵引開此處。
可是,等她看到追兵的時候,卻發現,追兵不是皇帝的人,倒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家丁。
她明白,小公主的事沒有暴露。她回到那戶人家門口,想把孩子換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孩子不見了。她敲門進去詢問,看到那戶人家已經收養了小公主。
秋娘想過無數說辭,都覺得沒有說服力,不能換回小公主。
最後,沒有辦法,她決定將錯就錯,把手中的孩子交給錦華。反正錦華沒有見過小公主,無法確定是真是假,只要她自己不說,不會有人想到,孩子被調換了。
重回公主府,跟蕭紫裳交差後,秋娘擔心夜長夢多,把在公主府積攢的細軟,全拿來買通管事的太監,提前出府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