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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姐,可是皇上都要給三分薄面的人物。

錦夫人和藹地注視著她,聲音異常溫柔,“過幾年,等鈞兒的事搞清楚了,你仍然願意留在三皇子身邊的話,想做什麼,爹和娘不會攔你。”

錦夏抱著母親的手臂,懂事地點頭。

“對了,你有空勸勸你爹那個臭棋簍子,沒事不要拉著三皇子下棋。丫鬟都看得出來,殿下在讓著他,他倒好,真以為自己棋藝有提高,一開心,拿出兩壺老酒,把三皇子灌醉了。聽說他還教殿下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真是作孽啊。”

搞半天,昨晚上謝天鴻的醉相,是老爺子整出來的么蛾子。真該慶幸錦夏沒有多嘴,要不然,老爺子的臉往哪裡擱。

跟錦夫人聊完家常,再看到老爺子,錦夏總感覺他臉上寫著四個字:老不正經。

以至於在他們回景王府時,老爺子想留他們多住幾天,錦夏都沒敢答應。不是不想在家多待,是怕老爹又跟謝天鴻喝酒。哪天追究起來,沒準兒大齊律例上就多了一條蓄意灌醉皇子罪。

離開相府後,謝天鴻沒坐在馬車裡,而是騎馬走在最前面。他是個認真的人,來時的紕漏,不想重複一次。

有他在,文鈞不必時刻盯著,著實自在許多。偶爾他會放緩速度,走在馬車旁邊,跟小嬌閒扯幾句。

小嬌的臉漲得緋紅,瞅著大家趕路沒有留意,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猛地塞到文鈞手上,“昨兒,見你束腰的帛帶舊了,我連夜繡了一條送你,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這是你辛苦繡來的,我怎好奪人之美。”文鈞正經起來的時候,頗有君子之風。

小嬌窩著臉,貝齒用力咬住下唇,眼裡透著失望。

錦夏在馬車裡聽得仔細,小嬌那麼用心地討好,文鈞卻不領情,這得多傷人心。錦夏掀開布簾,從車窗裡透出半張臉,“文鈞,人家好心好意送你,你就收下唄。”

“既然主子發話了,做家丁的自然從命。”文鈞把遞出去的帛帶收回來,向小嬌挑了挑眉毛,“謝謝小嬌妹子的好意,改天哥請你吃桂花糕。”

小嬌頓時陽光燦爛起來,走路來一蹦一跳的。

錦夏正要放下簾子,忽的想到一個主意,馬上朝文鈞招了招手,待到他附耳過來,小聲道:“你替換下來的舊帛帶,不要扔掉,就放到……明白嗎?”

文鈞噗嗤笑了,“你呀,跟謝老三一樣,一肚子壞水。”

嘿,她哪裡壞了,最多不過是跟白溪開個玩笑,比起白溪對她做的事,簡直大巫見小巫。好啊,不想幫忙,就不幫,以後她另外找方法整白溪,哼~

錦夏坐直身子,簾子落了下來,擋住外面冰雪消融的大好風景。

這次回程,一路平安無事。想來,刺客們知道有謝天鴻在,碰不到錦夏一根髮絲,不如考慮另外一種方式,免得盲目行刺,徒增傷亡。

馬車駛到雲鏡居門外停下,謝天鴻沒有更換常服,就去了暖香閣。白溪終歸是皇后的侄女,不管有沒有娶進門,都冷落不得。

其他人先後離開,錦夏和小嬌百無聊賴,把院子裡融化了一半的雪人修修好。

聽得暖香閣那邊一聲巨響,似乎是瓷器摔碎的聲音,準是大小姐發脾氣了。有好戲上場,錦夏和小嬌怎麼能錯過。兩人搬了凳子,趴在牆頭遠眺。

暖香閣的房門開了,謝天鴻走在前頭,白溪從後面追上來,攥住他的衣袖說:“三哥,我不知道那條帛帶是誰的。你不在家的這兩天,我除了寫字就是讀書,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我不該摔碎花瓶,也不該罵紅櫻和青梅。三哥,你別走,聽我解釋啊。”

錦夏一陣偷樂。文鈞動作夠快的,本以為最早也得明天呢。

早就該給白大小姐一個教訓了,誰讓她閒著沒事找錦夏麻煩來著。上次,她來雲鏡居抓姦,這回就讓她嚐嚐被抓姦的滋味。

思忖間,謝天鴻甩開白溪,已經出了暖香閣。不好,他在往雲鏡居方向來。錦夏和小嬌互換個眼色,迅速把凳子搬回原處,一個坐到桌前看書,一個拿著掃帚打掃房間。

謝天鴻推門而入,命小嬌回耳房休息,他有話要跟錦夏講。

看起來好嚇人,難道知道帛帶是她讓文鈞放的了?即便是,也不算大事,不必這麼嚴肅。

“我們開誠佈公地談。”謝天鴻關好房門,開門見山道:“文鈞的母親是誰,他私底下召集衛國遺民在做什麼勾當,我早有耳聞。包括你答應我的提親,嫁入景王府,目的是想拉我下水,我也一清二楚。看在一起長大的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