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對你的味口嗎?”中宇說,“口很渴,你能給點水我嗎?”趁承恩轉身之際,摁下錄放機的鍵鈕。承恩遞給中宇礦泉水:“是的,你推論的都沒有錯,我的確對梁總包裡的東西感興趣,可是在警方的眼裡,也僅僅只是感興趣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中宇說:“你錯了,你知道嗎?梁總把包裡的東西塞給了露眉。”承恩說:“那又怎麼樣?”中宇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對露眉也要……滅口?”承恩拿開他的手,衝裡面說:“林先生,你代我回答他。”阿巖從石門裡露出半張臉:“要是我沒有估計錯的話,你前妻正步入在黃泉路上。”中宇悲憤填膺:“眉眉——”
阿巖的聲音:“你前妻走了,你還有我的教母哩,你傷心什麼你?”中宇衝著石門“呸”了口水,切齒咬牙對承恩說:“你別高興過早,眉眉在飛到上海之前,她就把梁總塞給她的那二份東西,用信封寄給了我。”承恩目瞪口呆,回過神似信非信的:“詐我還是激將我?”中宇自顧說:“一份楔形文字轉換編碼,透過它已經得出,東方露絲匯給武更松一共是三十五筆款項,共三千九百七十萬元。如果沒有說錯的話,這是走私後你武家所得到的髒款;另一份是梁軍的媽媽用血書對你的控告,其中記述了你逼死梁銅堅、搶走一對陶釉的經過,以及還有證人的名單……”
一直顫抖的承恩雙手抓起中宇的衣領,窮兇極惡:“你……還給我……”中宇一把甩開他:“它們都在……公安局裡,等待你的是什麼,你比我還清楚。”一下老了許多的承恩咆哮著:“我要你永遠走不出這個墓穴!”
“放心,我一見到你,我就有這個準備。”中宇說,“通常一般的失敗者如同瘋狗,都是不可預測的,所以我特小心狂犬病。”陳瑤痛苦說:“這麼說,我爸爸參與了他這些勾當之中?”中宇吃力說:“有證據證明你爸爸……參與了全部走私活動,但在一系列的殺人案件裡,有一項他是值得懷疑的。”陳瑤失聲說:“你懷疑我爸爸夥同那個老女人整死我二……媽?”中宇說:“你以為你爸爸還有一個婚外戀?”
“我也說不上。但是……”陳瑤自知失言,猶豫了,“我來浦東,我媽媽給了我一個常看住爸爸的任務。有一天我跟隨在他的身後來到了人富區,發現他不是進了二媽的屋,而是敲開了隔壁的門。而給他開門的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他倆見面時好像電影裡的接暗號的人。”
“我知道這婦人,她叫雲嫂,是你爸爸的夢中情人,也是他現實生活裡的武則天。”中宇說,“你平時感覺到他有這一種病態嗎?”陳瑤說:“我有感覺。他很憂鬱,有些說話心不在焉。我尋思他是累成這樣的。”中宇點頭,說:“我前幾天走訪了他常去看病的醫院,那裡的醫生說得很玄……”陳瑤說:“他和我媽媽發生口角時,我偶然聽說他為夢中的武則天,還捐了款。”中宇說:“我覺得荒唐,並沒有把醫生的話往心裡擱。但是我採訪了他的鄰居雲嫂之後,我猛然想起了那位醫生的話,覺得他話裡有話,於是,我委託露眉見了那位醫生,醫生道出了你爸爸三年前與現實生活中的武則天一見鍾情……”
陳怯心情浮躁:“我又夢見了那個……武則天。夢醒時分,我思緒相當亂,竭力鎮定也鎮定不了。這是一種病嗎?”
許哺:“什麼病?”
陳怯說:“我最近查閱了醫學方面的書,那書裡說,是……精神病。在精神病學中,很常見的病例是‘精神分裂症’,也稱之為‘精神合併症’。”
許哺說:“別說得那麼嚴重。這只是心理障礙,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這麼簡單。”
陳怯說:“問題是我白天壓根就沒有想過。而且夢中如此奇玄,超越生死界限,彷彿是靈魂和肉體關係的一種延續,這許多問題,只要略想一想,就足以令人神馳物外,難以理解。”
許哺思忖,拿起電話接通後說:“柳小姐,我是許醫生,你夢中的那位薛公子在我這裡,你能來一下嗎?”
沒多久。穿著平常的柳葉兒推門而至,陳怯眼睛一亮站起來,看她的眼睛喪失了他的紳士風度。他雙眼之中露出的那種光芒,簡直就像是一個在熱戀中的少男。柳葉兒一接到陳怯的眼光之後,立時現出了一種矜持的神態,避開了陳怯的目光。而陳怯,也顯然壓制著他心中的熱情,恢復了紳士的禮貌。當雲嫂向他伸出手來之際,他們只是輕輕地互握著,而且立時鬆開了手……
但旁人看來,像是看到了一種撞出心靈火花的前兆。
“不要臉的二個老東西,還一見鍾情還夕陽戀哩!”陳瑤深感無地自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