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們都叫來,當面對質,看看四姐是開玩笑還是有心挑釁。”
姚氏聽著思卉噼裡啪啦的,她說的什麼都沒聽進去,只覺得思卉當著她的面都敢這樣指責萱兒,那她不在的時候,還不知對萱兒如何不敬,越發的相信萱兒是被她們聯合起來欺負了,當即怒從心起,罵道:“你倒是把你四姐說的話都記住了,她們罵你四姐的話你怎不記?吵架的時候誰能有好話?你分明就是沒把你四姐和我放在眼裡。”
白姨娘見形勢不妙,忙拽了拽思卉的袖子,央求道:“卉姐兒快別說了,趕緊給你四姐和大娘認個錯,說你下回再也不敢了。”
阮思卉執拗的抿著嘴就是不肯道歉。
姚氏氣道:“燕芳,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叫你拿個家法半天沒拿來?”
白姨娘見勸不動卉姐兒,心裡那個著急,方寸大亂了,只得又去求夫人:“夫人,卉姐兒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姨娘,我又沒錯,你叫我改什麼?”阮思卉負氣道。
“反了,反了,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我這個大娘的威信何在?”姚氏等不及燕芳拿家法,目光一轉,看見針線簍裡的尺子,過去拿了尺子就要來打阮思卉。
阮思卉腦子轉的飛快,以前四嬸欺負阿語的時候,阿語就跑到長房去求助,自己佔著理,憑什麼要受罰,鬧就鬧唄!鬧大了看丟臉的是誰。阮思卉不等大娘的尺子落下來,轉身拔腿就跑。
姚氏氣瘋了,卉姐兒居然敢跑?
阮思卉跑出了院子,她沒把握祖母會幫她,只好去找七姐,七姐主意最多,她一定能有辦法幫她的。反正她留下,她和白姨娘都得受罰。
阮思卉一口氣跑到了荷香院,進了院門就大聲喊道:“七姐,七姐……六嬸……”
阿語正準備洗洗睡了,聽到思卉在外面大聲疾呼,忙又扣回盤扣,開門出去。
“九妹,出什麼事了?”
俞氏聽見聲響,也出門來。
阮思卉見到阿語和六嬸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洩出來。
俞氏忙扶了她進去,柔聲道:“快別哭了,告訴六嬸,出了什麼事。”
阿語依然心中有數,八成是因為白天鬥嘴的事,阮思萱為難思卉了。
“九妹,是不是四姐為難你了?”阿語問道。
阮思卉的眼淚如江河氾濫,怎麼也止不住,一抽一抽的嗚嗚咽咽的說:“四姐向大娘告狀,大娘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我還打了白姨娘,還要對我動家法,我又沒錯,憑什麼要受罰,七姐,你說我該怎麼辦?這會兒白姨娘一定遭殃了。”
俞氏聽的稀裡糊塗,問阿語:“你知道怎麼回事?”
阿語長話短說:“其實沒什麼,今天姐妹們聊天的時候,三姐託我幫她找些針線活,結果四姐和大表姐就在一旁對我冷嘲熱諷的,三姐和八姐都幫著我說話,大家吵了幾句,沒想到四姐把賬全算在九妹頭上了。”
正文 第一百十四章 冤家路窄(二合一大章)
“七姐,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要不然,大娘會打死我的。”阮思卉淚眼汪汪的看著阿語。
阿語去擰了帕子給思卉擦臉:“別哭了,說起來這事也是因我而起,你既求助與我,我斷不能讓你受這個委屈。”
“阿語……”俞氏輕喝,阿語答應的未免太乾脆了,姚氏可比不得以前的周氏,姚氏在人前一派氣度從容,與世無爭,對誰都是一團和氣,在阮家名聲極好,再加上大伯父的緣故,阮家的人對她皆是敬愛有加,再說了,這是她們大房的事,正室要教訓妾室,大娘要教訓庶出的女兒,別人如何插手?頂多也只能勸說幾句,阿語能有什麼辦法勸說她大伯母?難道她自己去認錯?
阿語看娘眼中有稍許怨怪的神情,便對阮思卉說:“你且安心在這裡歇著,我和娘去商量商量怎麼辦。”
俞氏嘆了一氣,到阿語的房裡去說話。
“娘,九妹的事我們不能不管。”阿語不等娘開口便道。
俞氏瞪了她一眼:“管是自然要管,問題是怎麼管?能否管得了?你想過沒有?你大伯母最是護犢子,阮家人人皆知,你們今天叫萱姐兒吃了虧,她能不氣惱?沒有找上門來興師問罪已經是不錯了。”
“大伯母只顧著自己親生的女兒,就她的女兒嬌貴,別人的女兒就草芥不如?說起來,四姐就是被大伯母寵壞了,才會這樣刁蠻任性,目中無人的。”阿語嘟噥道。
“道理誰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