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又是極寵愛的,當下就不淡定了。
阮思萱抽泣道:“算了,她們還不是看我如今沒有爹,只要爹回來,一切就好了。”
姚氏聽了更是心疼:“怎麼能算了?她們敢這般勢利,我定不饒她們,你快告訴娘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阮思萱把今日鬥嘴的事大致說了一遍,當然是略過了她先挑釁和她說的那些不利於她的話,把責任和過錯全部推到阿語頭上,聽的姚氏怒從心起,沉著臉吩咐丫鬟燕芳:“去,把白姨娘和九小姐叫來。”
“別以為你爹不在,她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到咱們頭上來。”姚氏憤憤道。
“娘,您叫九妹來做什麼,她如今也和她們是一夥的,今天她們欺負我,九妹一聲都不吭。”阮思萱還記恨思卉不幫著她。
姚氏的臉更陰沉了。
白姨娘聽得夫人叫她,忙帶了思卉過來。
思卉已經心中有數,大娘叫的這麼急,八成是四姐在大娘面前告狀了。不禁錯落不安起來,她自己挨頓罵倒沒事,就怕連累了姨娘。
“夫人……”白姨娘進門見夫人臉色不好,心中一沉,上前行禮,喚了一聲。
姚氏目光如利刃瞪了白姨娘一眼,又瞪思卉,越看這兩人就越有氣。
見夫人不說話,只是狠狠的瞪著她,白姨娘暗暗惶恐,思卉素來怕大娘,見此情景,低著頭都不敢說話。
“白姨娘,你上前來。”姚氏語聲冰冷的說道。
白姨娘怯怯的上前一步,姚氏起身,抬手就是一耳光,打的白姨娘一個踉蹌,幸虧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沒摔倒。
“娘……”阮思卉見姨娘捱了打,驚呼起來,就要去扶。姚氏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揮手又是一個耳光。
“卉姐兒……”白姨娘不顧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撲過來,攔住夫人又要揮下的手,哭求道:“夫人,若是妾身做錯了什麼,夫人只管打罵便是,卉姐兒年紀還小,她要是有什麼不是,就讓妾身來承擔吧……”
阮思萱在一旁暗暗冷笑:阮思卉讓你跟她們沆瀣一氣,看我娘怎麼收拾你。
阮思卉吃痛,卻不肯掉眼淚,這一巴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七姐說過之所以別人會欺負你,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自己太軟弱。二伯祖母和四嬸以前那樣欺負七姐和六嬸,被阿語頂了幾次,她們就再也不敢了,所以,她不能哭,今天的事,她沒有錯。
“你來承擔?好,燕芳,給我拿家法來,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賤人,表面上對我恭恭敬敬,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擠兌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陽奉陰違,別以為老爺寵你,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就算老爺把你寵上了天,你也是妾。”姚氏怒罵道。
“夫人何處此言,妾身對夫人從無半點不敬。”白姨娘唏噓著為自己辯解,今天這一耳光挨的實在是冤,她什麼也沒做啊!
“大娘,您若是怪卉兒今天沒有幫四姐說話,您要打要罵就衝卉兒來,不要牽連無辜,白姨娘什麼都不知道。”阮思卉見夫人不分青紅皂白,打了耳光不算還要動家法,實在是太過分了。
姚氏氣的手發抖,指著阮思卉:“你瞧瞧,你瞧瞧,還說你沒有不敬,你沒有不敬,卉姐兒敢這樣跟我說話?還不都是你教唆的?”
“大娘,您要責罰卉兒,也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不知道四姐是怎麼跟大娘說的,但我在場,從頭到尾聽的清清楚楚,今天的事,根本就是四姐和大表姐先挑事,然後又出言汙衊七姐,三姐和八姐都聽不下去了,才說了四姐幾句,我和四姐是一房的,最是親近,我也想幫四姐說話來著,可四姐一個理字都佔不上,我想幫也不知從何幫起。”阮思卉勇敢的抬頭挺胸迎著大娘那憤恨的目光,大娘可以打她可以罵她,但是,她必須把事情說清楚。
“你胡說?我怎麼挑事了?我不就開個玩笑嗎?她們就對我開罵,你若是真與我親近,怎麼會坐在那裡裝聾作啞,任由她們罵我?你壓根就是打心眼裡恨我,恨我娘,所以巴不得我出醜,她們攻擊我的時候,你心裡一定很高興吧!”阮思萱搶白道。
阮思卉不甘示弱:“三姐跟七姐好好的商量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七姐好心給三姐出主意,四姐卻在一旁冷嘲熱諷,說七姐吹牛,說七姐憑什麼對阮家指手劃腳,說七姐的銀子來路不正,連一向不理紛爭的八姐都聽不下去了,四姐你還說你是開玩笑嗎?而且四姐和大表姐諷刺挖苦七姐也不是第一次了,哪一回姐妹相聚,你不得損人幾句,七姐和你計較過嗎?沒有吧!大娘若是不信,只管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