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之流,為何卻如此消沉?她的美麗比不上肖蟹姿,但身材均勻,容貌俏美,條件實在不差,否則夏信也不會色心大動,來個軟性的霸王硬上弓。
凌渡宇柔聲問:「你為什麼會到這船上工作?你知否會有危險嗎?」
妮妮道:「有哪份工佯肯預付十萬美元?那足夠養活我寄養在姊姊家中的兒於,他今年十歲了。任務完成後,我還可以得到另一筆錢,那足夠開一間小酒吧,其他的事就輪不到我去考慮了。」
凌渡宇心下恍然,妮妮這類是典型少小失學和遇人不淑的例子。他不想觸及她的往事,話題一轉問:「船長為何會揀你?」
妮妮嘴角牽出一絲苦笑:「我免費陪他睡了叄晚才換來這份差事。」
凌渡宇心中暗罵老色鬼,不過對這樣的交易他也是無可奈何,難以置評。」
妮妮道:「你小心一點莫歌和夏信兩人,他們整個早上聚在一起,可能是在動腦筋對付你。」
凌渡宇搖頭失笑:「這兩個渾蛋!」
妮妮輕聲說:「我走了!」
話說要走,腳卻沒有動。
凌渡宇愕然望向她。
妮妮玉體輕移,兩手摟上凌渡宇頸項,在他面頰溫柔地吻了一下,才俏臉紅紅地出門而去。
在通往甲板主艙的階梯上,凌渡宇與正往下走的夏信和莫歌撞個正著。
凌渡宇依然一身昂然的西裝和領結。
兩人便像見到獵物般連眼睛也亮了起來。
凌渡宇剛要從兩人間穿過時,莫歌挺胸攔在他面前,冷笑道:「查理!你要到哪裡去?」
凌渡宇心中暗怒,表面上卻怯怯地說:「我並不叫查理。」
莫歌輕蔑地道:「你弄錯了,所有中國人都叫查理,以後你便是查理。」
夏信一手搶過他架在鼻樑的眼鏡,高高舉起,慢吞吞地明知故問:「查理,這是你的眼鏡嗎?」
凌渡宇裝出手足無措的樣子,伸手想拿回來,莫歌一手按著他的膊頭,教他不能登級去搶回眼鏡。
「啪!」
眼鏡跌在不鋼梯級上,在要彈往下一級去時,夏信穿著跑鞋的大腳,已踏著眼鏡,同時壓下去。
一陣鏡片爆碎的聲音響起,夏信悠悠然道:「對不起,你的眼鏡掉在地上,我的腳剛巧踏了上去,變成這樣子。」堂堂皇皇地挪起腳,露出一地碎屑的慘狀。
兩人並肩往下走,莫歌經過凌渡宇身旁時,用手肘輕撞了凌渡宇一下,同時送來一個挑戰的眼神。
剛好黑人強生由下面鑽上來,見到梯階上破碎了的眼鏡,怒視兩人一眼,走了上來,搭著凌渡宇的肩頭:「朋友!來!我們上甲板吸兩口新鮮空氣。」
步上甲板,帶著鹹味的海風迎面吹來,強生笑道:「看!整個大海也是我們的。」
矮壯結實的漁夫站在左舷處,呆呆望著空無他物的寬茫海面。
強生見凌渡宇注意漁夫,搖頭道:「不要理那瘋子,他見到大海便像見到了漂亮女人,看他媽的叄天叄夜也不厭。」
凌渡宇確實喜歡這身材魁梧,爽直豪雄的黑漢,他令凌渡宇想起了在國際刑警裡位居要職的好朋友金統。
漁夫絲毫聽不到強生的話,整副精神完全集中在大海里,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似是驚懼,又像是渴望和期待。
上面望臺處傳來霍克深的聾音:「朋友,你們看來情緒非常高漲。」
強生頭也不回悶哼道:「不要愉聽別人的私語。」
不理霍克深的尷尬,拖著凌渡宇直走至船緣的欄杆處。
凌渡宇奇怪:「你對他並不客氣。」
強生冷冷說:「我最恨的是兩種人,一種是當高官的,另一種便是白人。」
凌渡宇道:「但霍克深只是探索者的高階職員,並不是高官。」
強生咕噥道:「那有什麼分別?」
上校的叫聲從駕駛室處傳來:「強生、漁夫,你兩人立即上來。」
強生大力拍了凌渡宇的肩膀一下,不經意地道:「中國朋友,你相當強壯。」這才去了。
剩下凌渡宇孤零零一人立在欄杆旁。
凌渡宇並不知道自己現時在太平洋哪一個位置,只知道目的地是那奪去了探索者石油公司馬諾奇和叄百多員工性命的鑽油臺慘劇的現場,就是在那附近的海域,馬諾奇發現了他稱為可改變整個能源發展史的東西。
究竟那是什麼?
是否另一個龐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