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領取雙餉,還有一應甲冑兵器”
“怎地領取雙餉?”
“哈,我家都監說了,本營只招雄武銳士,非好漢不得入既是好漢,自當雙餉以示獎賞。小哥,伱若要應募,便先掂量一下自家本事,莫到時候丟了臉面。”
哎呀,別人招募,都是巴不得有人前來。
怎地這應奉局招募,還有這許多規矩?
望仙橋兩側,本聚集了許多人來看熱鬧。可聽了陳東的話,又聽說是雙餉,頓時生了好奇心。
便有那好事之人在一旁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起來。
“這些鳥廝,忒張狂。”
“是啊,招募便是了,還說甚規矩。甚叫做丟了臉面,直恁欺負人,分明是看我杭州人不起。”
“沒錯兀那漢子,怎地也要過了考核,莫丟了我杭州人的臉面。”
那應募的漢子聞聽,咧嘴一笑。
他領了號牌,邁步走進兵營。
只見校場上,擺放著各種器具。玉尹、趙不尤兩人站在點將臺上,朝吉青點了點頭。
吉青快步上前,“這位好漢,本營招募,共有三關。”
“敢問,是哪三關?”
“shè箭、負重還有騎術。
三關之中,只要過了一關便算過了考核。
若過了兩關,便為將虞侯,可統領五十人;若三關皆過,便為十將,可統領百人。”
那漢子聞聽,眼睛一亮。
目光掃過校場中的器具,猶豫片刻後,大聲道:“那負重怎生考核?”
“很簡單,看到那根木椽子沒有?”
順著吉青手指的方向。就見校場一頭,豎著一根直徑半米,長約三米的木椽子。
“那木椽子,重五十斤。
只要伱揹著那木椽子,越過場中障礙,便算透過。”
校場中,還擺放著一些高低不等的障礙物。漢子一咬牙,便道:“那自家便考這負重對了。若通不過。又當怎地?”
“若不能透過,便算作淘汰。
不過若伱真相從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暫時進不得這便兵營。只能做在旁邊小營做雜兵。雜兵只能得半餉,不過將來伱若是有了真本事,還是可以考核進入。”
直到此時。眾人才留意到。
這兵營之中,分內外兩座營盤。
吉青這麼一說,那漢子卻猶豫了只是這時候,他身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怎地也不能退縮,只要咬著牙,走到那木椽子邊上,兩膀用力,將木椽子一下子扛在肩膀上。五十斤的重量倒也不算吃力。可揹著這木椽子,在校場中又蹦又跳,卻顯得不那麼容易。也虧得這漢子著實有些力氣,竟咬著牙跑完了全程,算是透過。
只是這一回跑下來,漢子把木椽子往地上一放,就喘息不停。
不少人看了。也都露出為難之sè。
五十斤的木椽子扛起來不難,可揹著奔跑,確是不宜。
“小乙,會不會有些嚴苛了?”
玉尹輕聲道:“非是嚴苛,實不得已而為之。
這應奉局所部人馬本就不多。若魚龍混雜,著實無趣我寧可招收一百名悍勇之士。也不想招收八百個廢物。當初龐萬chūn二十人衝散百餘名官軍,後又伏擊曹成,可見官軍戰力薄弱。我大宋兵馬以百萬計,然則可戰者,究竟又有幾何?”
趙不尤聞聽苦笑,卻也不得不承認,玉尹所言倒也沒有誇張之處。
大宋軍的戰鬥力,的確是低下。
空有jīng良裝備,可是
“對了,小乙可曾想過,這支兵馬喚作何名?”
“啊?”
玉尹聞聽一怔,這才想起來,有宋以來,似乎各地兵馬藉由番號。自家這支兵馬雖然是為官家效力,不入兵部,不受樞密院所轄,但若沒個稱號,終究有些難堪。
只是這突然之間,也想不出一個好名字來。
玉尹沉吟良久,突然間眼睛一亮,“夢溪丈人是杭州人,而咱們這支兵馬,又是在杭州招募。我突然想起來夢溪丈人在《夢溪筆談》中曾有‘旗隊渾如錦繡堆,銀裝背嵬打回回’的詞句。邢侯以為‘背嵬’二字可還差強人意?就叫背嵬軍,如何?”
岳飛啊岳飛,伱可別怪我搶了伱的番號。
誰讓是我先組建兵馬,背嵬二字,便由我佔了!
玉尹對岳飛,這心裡面始終存著些小疙瘩。能佔他的便宜,便絕不會罷手,再者說了,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