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而是某個男人。
鬱臨旋正附在她的耳邊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傳來王德尖細的唱喏聲:“皇上駕到——”
一襲明黃的偉岸身姿,隨聲而入,凌厲目光一掃全場,在鬱臨旋跟鬱墨夜兩人這裡微微一頓,卻是極快又掠向別處。
鬱臨旋連忙站回身子。
眾人跪地行禮,兩人也一起。
帝王一撩衣襬,坐於龍椅,讓大家平身。
鬱墨夜原本還在忐忑,如果讓她報告江南之事,她該如何組織語言。
結果發現,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大概知道她是狗肉上不了正席,一遇大場面就難免出糗,所以帝王沒讓她講話,將她該說的一併自己說了。
當然,將她提出來嘉獎了一番,說此次江南之行,她是主導,他只是從旁協助,她功不可沒。
說得她都耳根發熱、臊得慌。
然後,帝王將重抄好的一本賬簿交給了刑部尚書。
讓刑部以及御史臺,還有大理寺,三部會審,一起來處理這件事。
所有賬簿上提到的人員,一個都不能姑息,且還必須往深了調查,若有什麼情況,可直接稟於他。
雖對政事不甚瞭解,但是,卻知道,只有國案、皇案、大案才會讓刑部、御史臺、大理寺一起出動。
可見此次帝王整頓吏治的決心。
她沒上過朝,不知朝堂氛圍,只知道,今日的現場氣氛非常緊張。
甚至有一官員當場站立不住,暈倒在地,被人抬了下去。
不用想,也能猜出此人必定涉案其中吧?
承受不了心裡壓力才會如此。
早朝繼續。
帝王又說起另一件事。
“朕昨夜看到右相上的摺子,說西南賊寇頭子蕭震劫持了一百餘名村民,要求朝廷派人前去談判,要朝廷答應他們每年給他們提供銀兩和糧食。”
右相莊文默出列,上前一步,頷首道:“啟稟皇上,是的,微臣也已派人探過,情況屬實。”
鬱墨夜怔了怔,想起此人是莊妃的父親。
也難怪莊妃深得聖寵,看此人一臉精明穩重,必定等閒之輩。
聽聞此段時間帝王不在朝,也是他在輔佐朝政。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前方帝王出了聲。
“這幫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竟是連老百姓都不放過。”
“是啊,而且,對方提出的銀兩跟糧食的數量也是驚人。”
“嗯,”帝王攏眉,沉默了片刻,問:“對方的期限是多久?”
“回皇上,七日內。”
“大家回去想一想前去談判的合適人選,明日早朝定下來。”
“是!”
下朝的時候,大家邊出金鑾殿,還邊在討論著這件棘手的事情。
“這件事情太難辦啊,這批賊寇勢力強大,人員眾多,不好對付,去年皇上御駕親征帶人圍剿過,被那匹賊人狡兔三窟逃脫,如今是公然跟朝廷做對了。”
“可不是,還不知道他們用意如何,指不定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不會提出那麼囂張的條件,那麼鉅額的銀兩跟糧草,朝廷怎麼可能會答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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