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大家不知道她是筷子掉了,她還回頭,用比較朗的聲音吩咐青蓮:“去幫本王重新取雙筷子來。
tang”
青蓮領命而去,她躬身鑽入桌底。
拾起筷子的同時,準備快速將掩於軟履底下的髮簪拾起。
可當鞋底下的那物驀地映入視線時,她就傻眼了。
赫然是,一根骨頭。
什麼情況?
不是髮簪?
她又連忙環顧了一圈,除了這根不知誰不小心掉的肉骨頭,什麼都沒有。
她這才想起伸手探進自己的廣袖確認。
髮簪依舊好好地呆在袖袋裡面。
她不禁啞然失笑。
這是什麼?
自己嚇自己嗎?
她也真是服了她自己,聽到說東西掉了,第一反應就是髮簪,還讓人別動,都沒想到伸手探到袖子裡面確認一下。
幸虧也無人看到,不然又要鬧笑話了。
起身坐好,青蓮也替她取了乾淨的筷子來。
她執起吃菜,想想那肉骨頭,想想覺得好笑。
就在她忍不住彎起唇角,偷笑的時候,對面似是有誰的目光深凝過來,她抬頭,見鬱臨淵似是剛剛收回視線。
她忽然想,難道骨頭是他掉的?
就算不是他掉的,他是有武功之人,難道腳下感覺不到那是跟骨頭而已?
還是說,他故意的,故意嚇她?
可是,也沒道理啊,他又不知道她的髮簪藏在袖子裡,她都說了,在路上跟鬱臨旋打鬧時掉了。
故意確認她的髮簪是真掉了,還是假掉了?
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
反正虛驚一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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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太后說大家一路辛苦,讓大家散了。
臨出宮的時候,鬱墨夜想起一事,問鬱臨旋:“五弟幾時有空能教我騎馬嗎?”
學會騎馬,離開必備啊。
不然,就只能乘馬車,馬車目標太大,而且還得有人趕車,很多路還不好走。
騎馬最方便。
無論做什麼都方便。
“隨時都有空,要不明日吧,明日早朝後,去練馬場教四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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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久違的四王府,鬱墨夜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才沒多少時日,她卻感覺就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或許是這一趟出門經歷了太多事,又或許是她的心態發生了很大變化。
總之,恍如隔世。
好在顧詞初跟錦瑟大概是見她一路奔波太累了,也沒有過多糾纏她,只是過來廂房噓寒問暖了幾句,就退了出去,讓她休息。
躺在榻上,她卻是久久沒有睡意。
以後的路,她很迷茫。
鬱臨淵今夜晚宴的時候說,從明日開始,王爺都要上早朝。
如今已經每日水深火熱,如果再參與朝堂之事,還不知道要怎樣雞飛狗跳呢。
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推脫不掉,至少目前必須去,因為去江南調查河道坍塌一事,大家都知道,她是主導。
如今也只能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再說,到時候再找個機會退出朝堂。
她只想當個閒散王爺,對政事,她不感興趣。
翌日天還未亮,宮裡就派人送來了朝服。
這個她還不意外,她意外的是,朝服的尺寸就好像是對她量身定做的,不大不小,合身得很。
她到的時候,金鑾殿裡已經有很多官員已經到了。
鬱臨旋、鬱臨歸也已經在。
見她進門,鬱臨旋朝她招手,並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她站過去。
也好,有什麼事也能互相照應著,她拾步走了
過去。
不少官員主動跟她打招呼,這一點,她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也不是沒跟這些人一起過,雖然不是上朝,可宮宴就一起過兩次,大家都對她這個質子王爺甚是漠視。
見她一副意外的樣子,鬱臨旋湊到她耳邊說:“此次江南之行,四哥大勝而歸,從朝堂到民間,不知要揪出多少貪官汙吏,正威風著呢,他們這些見風使舵之輩,自是要趕緊著溜鬚拍馬。”
鬱墨夜怔了怔。
原來如此。
只是,江南之行,功勞最大的,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