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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箭抬頭看看天色,臉顯焦急之色。
清晨,高熲帶著四個親衛率先出了沙漠,說要到龍城雅丹去一趟。他只有簡單的一句話,而斷箭也沒有問。現在日過正午,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卻遲遲看不到高熲回來的身影。
“我們一直等下去嗎?”項雲有些不安。西域對他們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在陌生的地方做一件至今還是毫不之情、毫無頭緒的事情,不能不讓人心生懼意,“要不要派兩個人到前方去看看?”
“不能離開,哪裡都不能去。”阿巴頓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後,語氣非常堅決地說道。
斷箭和項雲對視一眼,臉露疑惑之色。一路行來,這位阿巴頓除了虛心求教漢語漢文外,對自己的來歷隻字不提,而高熲對他比較客氣,休息的時候兩個人經常坐在一起低聲說話。阿巴頓的身份顯然不僅僅是嚮導,他的來歷有些可疑,對高熲要做的事可能略知一二。
斷箭對項雲使了個眼色。項雲心領神會,轉身問道:“這是昭玄公的命令?”他一邊說話,一邊走了兩步,站在了阿巴頓的身側。阿巴頓意識到說錯了話,又是搖頭又是搖手,連連否認。斷箭霍然轉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凌空舉了起來,“告訴我,昭玄公到龍城雅丹干什麼?說……”
阿巴頓大驚失色,極力掙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天涯、胡雷等人聽到斷箭的吼聲,飛一般狂奔而至。
“鏘……”斷箭左手後舉,握住了系在背上的環首刀,拉出了半截刀身,衝著阿巴頓暴聲狂吼,“告訴我……”
阿巴頓魂飛天外。這七個人是剛剛流放到敦煌的罪犯,聽說都是殺人如麻的悍卒,如果他們想乘機逃走,順手搶劫這批財物,自己算是死定了。他還在猶豫的時候,項雲的戰刀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刀刃上的寒氣只鑽心肺,“說……”
“他去見一個人。”
“誰?”
“阿蒙丁。”
“西北狼?”斷箭吃了一驚。項雲也下意識地收回了戰刀。李天涯等人也面面相覷。西北狼是大漠西陲最負盛名的馬賊,殺人越貨,無所不為,聞者皆寒。據說此人是柔然汗國的王室後裔,柔然汗國被突厥人滅亡後,他就帶著一隊人馬活躍在金山東西兩麓,成為大漠上最強悍的馬賊首領。
阿巴頓看到西北狼的名字鎮住了斷箭等人,臉上懼色盡失,得意洋洋地說道:“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下?”
斷箭冷笑,緩緩鬆開了握刀的手。高熲對自己說過,此行的目的地是樓蘭,他要自己冒充武泉公李丹和那個人見面,顯然,阿蒙丁不是那個人。那麼,高熲到龍城雅丹會晤阿蒙丁的目的是什麼?阿巴頓好象知道更多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如果高熲死了,財物給阿蒙丁搶去了,自己這七個人就完了。
“你是誰?”斷箭濃眉緊皺,冷聲問道。
阿巴頓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
“你是誰?是不是阿蒙丁的人?”胡雷緊張地問道,“捲毛,你是不是想打劫我們?”
項雲戰刀再起。阿巴頓急了,連聲大叫,“不是,不是……沒有阿蒙丁的指引,你們就見不到莫緣國相。”
“莫緣國相?”斷箭若有所思地望著阿巴頓。
“蠕蠕都滅亡十幾年了,哪來的國相?”李天暮伸手拍拍阿巴頓的臉,好奇地問道,“捲毛,你們蠕蠕還想復國啊?”
“我們是茹茹,是柔然,不是蠕蠕……”阿巴頓大怒,朝著李天暮的臉上狠狠吐了口口水,“如果不是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索虜背信棄義,我們柔然怎麼會滅國?無恥……無恥……”
“你找死啊……”李天暮一拳打下,“你們蠕蠕人自己無能,被突厥人打得抱頭鼠竄,和我們有個屁關係。”
“吵什麼?”項雲瞪著李天暮,怒聲吼道,“幢主有話要問,你打什麼岔?”李天暮本想再打,聞言收回了拳頭,湊近阿巴頓,朝他臉上“噗”地吐了口唾沫,“還給你。”
“這小子學的挺快,我昨天才告訴他索虜是什麼意思,今天他就用上了。”徐大眼抬腿踹了阿巴頓一腳,“快說,見你們國相干什麼?幫你們復國嗎?”
“不知道,我不知道。”阿巴頓氣得面紅耳赤,喘著粗氣怒氣沖天地叫道,“我聽昭玄公的意思,好象和阿柴虜有關。”
“吐谷渾?”斷箭吃驚地看看眾人,然後轉目四顧。
“這裡就是阿柴虜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