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怎麼傳的沸沸揚揚,倒像是真有其事。
阮安乾氣的頭上的青筋直冒,命人將琴兒關進了柴房,同時下令挖地三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然而這人卻像是蒸發了一般整整三天始終無影無蹤。
他這邊找的焦急,心梓那邊本來沒這麼複雜的,她只是想要製造點混亂好去見一下祁淵然後馬上回來。
她將人撞倒後,一邊小心的後退,一邊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見事態混亂的出乎想象後立刻拔腿向身後的巷子跑了過去。
沒頭沒腦的鑽進巷子,卻猛然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拖到了一邊。她心中一驚立刻狠命的咬了那人的手一口,本來想要奮力掙扎,那人卻先於她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慘叫。
“哎呦!你屬狗的?”閔子昭甩著手,怒氣衝衝的盯著她。
一見到是他,心梓也顧不得許多,趕忙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就往他背上跳,“快點!帶我去碎紅閣。”她已經打探好了,祁淵的醫館離這裡太遠了,倒不如先去找小韶。
閔子昭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腳下生風走得飛快。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成功的翻到了碎紅閣的後院。
心梓看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有點發愣,他卻沒好氣的將她掀下來喝道:“還不快點進去。”又像是看明白她想了什麼似的道:“我前兩天來看過小韶了,這才發現了這裡。”
心梓有些恍然大悟,他小的時候就被迫每天跟在她身邊,那時候小韶是她唯一的玩伴,自然也是認識的。三個孩子經常是沒日沒夜的詐屍。
她試著敲了敲小韶的後窗戶,果然過了沒多久就有人開啟。
小韶本來有點不耐煩的神色在見到她時立刻化為了驚詫,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幫著閔子昭手忙腳亂的將她弄了進來。
一進屋子她就一把抓住小韶的衣服,有些歇斯里地道:“辰軒到底怎麼了?你們究竟瞞了我什麼?”
她沒有說來找小韶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小韶答應過她永遠不會撒謊。
小韶被她問的神色有些怔忡,半響才低頭道:“你知道了?”
心梓咬著牙看著她,著急的七竅冒煙,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居然瞞了她這麼久,如果不是前天晚上阮安乾密報落在她房裡,她幾乎要一輩子被矇在鼓裡。
她恨恨的咬著牙,他絕對是故意的,早上來拿的時候還裝的一臉的嚴肅,騙鬼呢?說白了不過是想拿辰軒的訊息來試探她。
她看完了那份密報,生生的將心中的悲痛忍了下去,將密報恢復原狀後裝得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一有了機會無論如何都要跑出來問個清楚。
小韶看了看她眼中的決然,輕聲道:“其實一個月前祁師兄就收到了訊息,說是齊安王在牢中架不住嶽撫松的折磨……瘋了。”
瘋了!這兩個字像是一記悶棍狠狠地抽在她心上,打得她頭暈目眩後退了幾步才停下。小韶上前想要拉她卻被死死的扣住了手。
用手勉強扶住桌子,心梓的聲音抖得不行,“那宇兒呢?”
小韶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看著她的眼睛道:“平王被遣到北疆去歷練,但是實際上歸阮季同看管。至於漢王,半個月前就已經返京,元帝似乎已經相信了他和阮安乾的矛盾,如今已經是太子殿下了。”
她看著心梓,眼中居然一點一點的冒出些許的恨意,“阿梓,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他的父親殺了你的父母,害死了蕭國無數的黎民百姓。你這麼在乎他又致我們於何地?”
“你別忘了,你和他是沒可能的。師兄怕你擔心一直沒敢告訴你,你知道了會怎樣?叫我們去拼死保護那個仇人的兒子?”她臉上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也對,你也不是沒做過,一個月前你叫影門抽出一部分人手去查探那個人的訊息,並儘量鼓動朝中的勢力護著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小韶恨恨的反抓著她的衣襟道:“那個人算是什麼值得你這樣做,他憑什麼?姓聞的沒一個好東西,如果不是姓聞的和姓阮的,我又怎麼會……”她說不下去了,甩開手低下頭忽然淚流滿面。
閔子昭不自然的伸出手,卻又縮了回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把心梓託付給自己的任務告訴她的時候就已經錯了。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原地看著,就像他永遠也觸不到她心底的悲哀。
小韶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一下臉,未施粉黛的素顏上滿是哀慼,深吸了一口氣才穩定下來。
心梓近乎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吶吶自語著:“他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在那宮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