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地握住了將軍厚實的手,哽咽地說道:“謝謝,伯伯,您真的是幫了我好大的忙,我代麗佐謝謝你,我代去世的維娜阿姨謝謝你……在中國的時候,曾聽爺爺說過和您之間的生死情誼,那時就知道您是個古道熱腸的正直的軍人,小時侯您來中國的時候,我就知道和您這個大鼻子伯伯玩最開心,現在您又讓我感受到了和爺爺一樣的關懷,伯伯,……我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傻孩子,你的爺爺和我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朋友,當年在戰場上還是你爺爺救了我一命,否則哪有我今天?他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他的孫女就是我的孫女,不是嗎?快,別哭了,你這一哭讓我心裡又想到那個先去見上帝的老傢伙了……他不講義氣,當年我們說好將來要一起下棋、釣魚、一起出海,可是他卻丟下我先走了……讓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受罪!哦,我的上帝啊,今天怎麼總說起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好孩子,快,擦擦眼淚,你要是再讓伯伯我難過,我可要打你的手心哦!”將軍說完這些話,又用力地摟了摟我,我破涕為笑地擦去了淚水,感動的看著眼前這個鬚髮斑白的老者。
我擦了擦眼淚,拿出了帶來的碧螺春,微笑著道:“伯伯,我不知道您現在還是不是喜歡喝中國的綠茶,但我還是把家鄉給我寄來的新茶給您帶來了,儘管您的身體老當益壯,可畢竟歲月不饒人啊,您這歲數可還是一年年的往上漲,現在又還要打仗,更要多喝些茶對身體有幫助,您可要長命百歲啊!”
“哦,我就說還是女孩兒好,多貼心啊!是碧螺春嗎?好多年都沒有喝到正宗的中國茶了,你也知道歐洲的綠茶都不太對味,哦!感謝上帝,這可夠我喝上個一年了! 太好了太好了!”從小就聽說這個大鼻子伯伯嗜茶如命,當年爺爺還說他生錯了地方,應該生在中國才對,肯定是投胎投錯了呢!
正在我們在敘舊話當年,談得興高采烈的時候,樓下的衛兵進來通報道:“將軍,馮?施特隆德上尉來了,正在樓下的會客室等您。”我一聽,立刻站了起來準備告別。
“好的,我這就去。我的孩子,今天看來只能陪你說到這了。記得有時間常來看看我啊,別忘了我這個老頭啊!維克,替我送小姐去車站。”將軍一臉的意猶未盡,上前吻了吻我的額頭,隨即陪我走出房間,向樓下走去。
在大堂門廳前,我笑著擁抱了高大的伯伯,歪著頭笑道:“伯伯,再見!謝謝您!”將軍撫著我的頭髮,慈愛地說道:“再見,我可愛的小鴿子,一路順風!”
我告別了將軍,在經過會客廳的時候,我無意地一瞥,看見了昨天在叔叔家中搜查的那個軍官,而他似乎也看見了我,我甚至看見他在見到我時,似乎有些詫異,微微地挑了挑眉毛,我立刻轉過頭,揚著下巴,快速地走了出去,鑽進了伯伯的專車內,準備返回維也納。
正面交鋒
會客廳中,氣氛很是沉悶。將軍面色沉重,聲音低沉地問道:“事情進展的如何?”
“元首下定了決心要全部消滅,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只是奉命來通知您做好準備的。” 馮?施特隆德上尉回答的聲音是公式化的,沒有絲毫的情感,臉上冰冷而無情。將軍聽後,臉上滿滿的沉痛和遺憾。
“天哪,這麼做的話,我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願上帝寬恕我的罪過,實在太……”
“將軍,元首過些天還要召見你,和你探討有關這方面的具體細節問題,到時我會再來接您的。”說完,轉身就要走,被將軍叫住。
“等等,說完了公事,我想和你說些別的事情,沃裡。”老將軍試探性地看著面前年輕人的背影說道。
馮?施特隆德上尉站在門前停止了腳步,靜靜地等待著下文,卻並沒有回過身。
“沃裡,每次看見你這樣,你知道我心裡是多麼的難過,多麼的傷心!小時候那麼快樂、那麼開朗活潑的你到哪裡去了?難道你還在怪我當初的做法嗎?你依然不肯原諒我嗎?”
“你從小那麼善良;溫柔;而且一直痛恨戰爭,痛恨殺戮,可是,為什麼你會選擇參軍啊,以我們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你上戰場啊!我實在是想不通啊!……沃裡,長輩之間上一代的恩怨,我真的不希望會影響到你的人生選擇啊!”老將軍痛心疾首的說到。
“……太晚了,無論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告辭了!”一直沉默的馮?施特隆德上尉還是冰冷的說道。隨即,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問道:“剛才那個東方女人是誰?她來這裡幹什麼?”
“哦,他是我的中國好朋友的孫女,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