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沒變,一點沒變,果然還是我可愛的小鴿子!來來來,快到裡面,我們好好談談!說完,將軍愉快地摟者我朝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將軍為我衝了杯又濃又香的咖啡,一番對我家中近況熱絡的寒暄後;他不禁將話題轉到了我的身上;於是問道:“小鴿子,什麼時候來奧地利的?你這小傢伙,來薩爾茨堡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派車去接你啊!”
我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笑了笑道:“伯伯,我來奧地利已經快兩年了,現在在維也納大學唸書,我之所以沒有來找伯伯,是知道伯伯這些日子好忙好忙,怎麼能來打攪你呢?所以一直到現在才來看你!”
“哦,已經都念大學啦?果然時光如梭啊,大家都還好吧,自從十多年前一別,就一直沒有時間去中國看他們了。”說罷;目光悠遠地望著窗外,長嘆一聲道:“當年的歐洲是多麼祥和,只是現在……小鴿子,你隻身在奧地利千萬要小心,雖然現在元首在歐洲戰場一直是節節勝利,但是我總覺得戰線拉得太長,總有一天會手忙腳亂,自顧不暇的,再說這場戰爭實在不是什麼正義之戰啊!……可是作為軍人,我只有服從的份啊!……啊,瞧我;在我們重逢之時;不說這種掃興的事情了,說說你吧,在奧地利還習慣吧?”在故人面前,將軍有些激動,也因此生出很多的感慨。
“伯伯,你也知道,現在中國也在遭受日本軍國主義的蹂躪,國內也是戰火連綿,民不聊生啊,所以比起中國,被劃為德國行省的奧地利還是很安全的。請放心,我會自己保護自己的。……伯伯,你剛才說的話千萬不要讓其他人聽見啊,我也知道您是性情中人;但現在德國和奧地利的人民大多都十分擁護納粹黨的執政,那份狂熱讓我看了都害怕。您這麼說的話如果讓那些人聽見了,無疑會成為他人攻擊的物件的。伯伯,其實我今天來,實在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求您襄助啊!”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誠懇而認真的說道。
“哦,什麼事情,只要伯伯能辦到的,一定幫我的小鴿子!”將軍慷慨的說。
“伯伯,我從38年10月來到奧地利,一直住在父親的同窗好友奧地利前貴族馮?舒爾曼叔叔家,他們待我如同親生女兒一般,我在那裡住得一直十分開心。可是,就在幾天前,蓋世太保將叔叔抓了起來,說他和反動人士過往過密,有反黨嫌疑。昨天,還有一小隊士兵到家裡搜查,把家裡的女眷都嚇壞了。我只想讓伯伯打聽一下,是不是蓋世太保弄錯了!叔叔自從維娜阿姨去世後,就深居簡出的,平時有什麼人來我都清清楚楚的,怎麼會和什麼反動人士過往密切呢?伯伯,您能幫我嗎?”
“原來是這件事情……我的小鴿子,你知道,元首前幾天為什麼會直接下令要蓋世太保逮捕你的馮?舒爾曼叔叔嗎?”見我茫然的搖頭,他長嘆一口氣說道:“你的馮?舒爾曼叔叔是個脾氣耿直但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在奧地利上流社會里有很高的威信,連我也曾經有所耳聞。所以元首要他說服奧地利的上層人物,為軍隊贊助軍費和為納粹黨爭取更多的輿論,以便元首進行下一步的擴張的計劃。可是,你的叔叔說什麼也不肯這麼做,所以元首很生氣,當天就簽發了逮捕的命令,說是要給奧地利上流社會的頑固分子點顏色,讓他們能乖乖地和納粹黨合作。”
將軍緩了一緩,說道:“我的孩子,這些事情本來我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是我一直懷念你的爺爺,又欽佩你父親的為人,我相信他們一定將你培養成了一個善良和勇敢的孩子,而且你能隻身一個人遠赴重洋到這裡唸書,能為自己的朋友這樣做,更讓我認定你是個堅強的好姑娘,所以我告訴你事情的原委。
這件事情我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看守他的人對他好些,讓他在看守所的日子裡少受些罪。……不過,孩子,你大可放心,元首應該還不會對他怎麼樣,畢竟,你的馮?舒爾曼叔叔家族都是曾經的奧地利皇室成員,而我們德國的前皇室成員和他們家族都是有著血脈和姻親關係的,這些人現在都是元首智囊團中的重要人物,對元首和希姆萊來說,他有太重要的利用價值,是不會輕易要他的命的,所以他的生命暫時是不會有危險的。只是,我的孩子,你千萬不要太沖動,在維也納安心的等待,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會被釋放的!你能答應我嗎,孩子?”將軍用認真的眼神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有種發自內心的感動自胸中溢位,在這樣的情況下,什麼是“兩肋插刀”的友情我終於見識到了,我努力眨著眼睛,想將眼睛中即將要流出的眼淚含住,但是,淚水還是滑了下來。我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