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冬葵卻是不疑有他,篤定地點點頭,“這有什麼?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難不成,你還擔心衛策哥會笑話你?我是不知道他今兒個究竟跟你說了什麼。但無論如何,你當著他的面問了出來,也好叫他知道你不是故意裝傻。省得他誤會不是?”
這……好像也不是不行。
有些事,總歸是要弄個清楚的,她和衛策之間,一定曾經發生過什麼,雖然他沒有再提,但如葉冬葵所言。老讓他誤會著,也不是個事兒。她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有些事,旁的姑娘或許羞於直言,可她有什麼不好說?正巧,衛策應承了過兩日要送花苗來,不若就是那時候,與他問個明白。
葉連翹在心裡暗暗做了決定,抬頭衝葉冬葵笑了一下,劈手將他嘴邊的蘿蔔奪了過來:“我也想吃,哥你自個兒再去削一個吧。”
話畢,自顧自關門回了房,留下葉冬葵一個人在外頭跳腳不迭。
……
如此,便是兩日過去。
衛策向來是個守信的人,應承了要幫葉連翹置辦花苗,便自然牢牢記在了心裡,趁著這日休息,不必去衙門裡做事,便領著他娘去了城外花圃,花去大半日時間挑挑揀揀,選了幾樣合適的花苗,馬不停蹄地當天就送去了月霞村。
葉連翹預先就跟葉謙和秦氏打過招呼,告訴他們最近這一兩天,衛策和他娘可能會幫忙送花苗來,託秦氏多買些食材在家中備著,好留他們吃頓飯。是以,對於二人的到來,葉家人也並不覺得驚訝,立時熱情地將人招呼進屋,捧了茶來,寒暄片刻,萬氏便張羅著要去花田裡瞧瞧,看看那些花兒如今究竟是何情形,也好幫著拾掇拾掇,趕在這兩日,就將新買的花苗栽下去。
葉連翹晚間從松年堂回來的時候,萬氏和衛策、葉謙、葉冬葵以及小丁香還在花田裡忙活,家中只餘秦氏一人在灶房準備飯菜。雖是打定了主意今日要同衛策說個明白,但葉連翹心中仍不免有些惴惴,在灶房裡幫著秦氏摘菜,也不知怎的,將菜葉子全丟了出去,盆裡剩下的都是吃不得的菜梗,秦氏又氣又笑,將她好一通數落,從灶房裡趕了出去。
“你要真閒著沒事兒幹,就也去花田裡走走,順道兒叫你爹他們回來,飯菜說話就得。”
“哎。”
葉連翹應了一聲,猶猶豫豫地抬腳往外走,將將跨出門開,抬眼便見葉謙那一行人走了回來,衛策行在最前頭,揹著手,板著臉,目不斜視滿面淡漠,小丁香在他身畔蹦跳著,時不時笑嘻嘻問他兩句甚麼,他也不過是隨便應個一兩聲。
與他撞個正著,葉連翹心中便有些不自在,強撐著笑了笑,叫了聲“衛策哥”。
“嗯。”
衛策點了一下頭:“花苗給你拿來了,我娘說,那幾樣都是最適合現在栽種的,明日她打算來幫著秦姨給一塊兒種下去,也好……”
他話沒說完,萬氏便已經擠了上來,樂呵呵將葉連翹一拉。
“連翹。最近怎地不見你去大娘家玩了?我跟你說,今兒這花苗,我挑了許久哩。選的都是那種好成活不嬌氣的苗子——我記得你說過,種花主要是用來做美容用品的,這話我記在心裡了,這回給你選的都是香味最好的花苗,你保準喜歡,來來,跟大娘來看看?”
說著便將她拽到桌邊。將地上簍子裡的花苗一樣樣揀出來給她看。
“喏,這個便是月季。是分出來的株子,可以現在馬上栽種,等過一向入了秋再種也使得,只要看顧得好。年內便可開花,香味怎麼樣,不必我說了吧?這花兒既好看,還能入藥,價格麼,是比那些草花高了些,但一兩個月便能開一茬,這樣算,反倒替你省了不少錢吶!”
“大娘您說的話。我自然信得過。”葉連翹對這月季苗子甚是滿意,笑著點了點頭。
萬氏又拿了另一樣與她看:“玉簪花的苗子,我又替你買了一些。這花給糟蹋了委實可惜,等花開了之後,你才曉得它的好處……連翹啊,你衛策哥他二舅母做的那事兒,我替她給你賠不是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千萬別往心裡去,行不?”
“哪裡用得著您給我賠不是?”
葉連翹趕忙搖頭。抿唇一笑:“再說,我也沒吃虧呀,倒有些擔心大娘會怪我做事不厚道呢!”
“哪兒的話!”
萬氏虎著臉嗔她一眼:“我同她家是親戚,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中自然曉得。若不是把你逼急了,你也不會如此行事,我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幫著她來找你的茬,豈不也成了不明事理的人?頭先兒我瞧著,你家花田裡還有